此时,她方知民气险恶,但是敌强我弱之下,又不能撕破脸皮,当下改口道:“侄女此次出来,本来就要到荆州一行,按说有师伯师叔们照顾,侄女该欣然前去才是。但是前日里,肖大哥伤重,我孔殷之下,只好向我冉师叔发信求救。现在,冉师叔他们就要赶来了,我若跟了吕师叔你们去,只怕冉师叔焦急。”
那尸仓既而笑道:“尸某也不是吝啬之人,在那山谷之时,我等还接受肖大侠大恩。既然肖大侠身受重伤,此地离我荆州不远,就由我等护送肖大侠到我荆州疗伤吧。”说着,就命弟子来抬人。
但见熊战将臂起拳落,又要击在一鼠身上。俄然一柄飞剑刺来,直取其一对招子。眼睛乃脆弱之处,熊战将不敢怠慢,忙缩拳来救。这时,从四周跃出数人来,或持绳索,或持强弩,或欲飞剑,五花八门,各尽其能,绕着熊战将游斗。
申亦柔正要回话,一人已从后走来,道:“申女人,别来无恙。”倒是吕松子。儒、杂、阴阳等三家之人曾沿着百万大山一道北上,相处过一段光阴,以是有些友情。
熊战将与肖逸对决以后,妖力尚未平复,又被网罩满身,束手束脚。不消半晌,巨熊终究轰然倒地,被绑的结健结实。
肖逸见此独特之物,忖道:“莫非是墨家之人来了?如此精美的器物,也唯有墨家能造的出来。”
吕松子道:“申女人,百万大山当中到处透着凶恶,我作为长辈,岂能放心你们身处险地,还是和我们一道走吧。等肖逸小哥规复好了,再拜别也不迟。”
肖逸看世人大显神通。颇感佩服,但是见诸人面熟,所穿衣服又甚为混乱。不似墨家之人,心中迷惑。不知当受何派之恩。
吕松子连道:“那里,那里。”不过脸露忧色,甚为欢畅。以后,他向尸仓略作先容。尸仓听闻申亦柔是儒家弟子,眉头微微一皱。
那熊战将现在倒也灵巧,任由尸仓谈笑。倒是一言不发。尸仓将熊战将重新到尾细心看了一遍,甚感对劲。叮咛众弟子再绑健壮一些,才向肖逸走来。他呵呵一笑。道:“哎呀,本来是道家的大豪杰,肖逸大侠啊,幸会幸会。”肖逸闭目不答,他也不恼,再一看申亦柔,心中一突,暗道:“好一个斑斓女人!”见申亦柔穿戴平常百姓衣服,问道:“女人,你也是道家弟子?”
申亦柔吓了一跳,跌坐在地。吕松子怒道:“住嘴。身为杂家弟子,不思进取,满脑筋淫邪,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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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听熊战将收回一声吼怒,再没有跟上来攻击本身,肖逸心道:“莫非当真来人了?”勉强睁眼去看,只见熊战将身上罩了一张大网,那网有八角,每一角上坠着一只斗大的铁鼠。八只铁鼠绕着熊战将缓慢转圈,那网便越缠越紧。
申亦柔谢过世人以后,那尸仓俄然冷冷一笑,道:“肖大侠,好大的面子啊。”
杂家之人闻言一惊,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吕松子会心,就要上前拿人。申亦柔忽看着世人身后叫道:“冉师叔,你们来了。”世人大惊,忙扭头去看。看是背后空空如也,那有人甚么“冉师叔”,顿时晓得被骗。回过甚来事,申亦柔已抱着肖逸,跑出几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