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飞翔在残虐的北风中。肖逸俄然问道:“南边属火,火曰炎上,此地该当非常酷热才是,为何会是一片冰川?”
肖逸岂能听不出其话中的调侃之意,但涓滴不觉得意,仍顺着其思路冥想下去。他若非有这类突破沙锅问到底的精力,在修习道法方面又怎能进步如此神速。静思了很久,俄然道:“只要阴阳五行不尽轮换,六合才气永固恒定。”
戈壁滩中,阳光暴虐,地表炙热。而一入冰刹海,日光被隔断起来,气温骤降。但见面前白茫茫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山川,无不皑皑苍苍。
肖逸也不管别民气机,指着雪块道:“天在上,地鄙人,正如这雪块普通。五行始终相生相克,不会独一存在。就以南边而言,火之极必生水,水之极又再生火。这般水火无穷无尽,大地也当是无穷无尽。”
肖逸却自顾自的,持续道:“若如此说。二荒二海虽临时令九州大陆安稳无事,但是万千年后。阴阳相冲消磨,必定会再次失衡,导致一场新的六合大难。”
他整日里参悟阴阳五行之论,精力充分,倒省却了被俘的呐呐之情。对他而言,此行能悟到五行之理,已然不枉此行。儒家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恰是此意。
但见荆州境内河道交叉,湖泊密布,地盘潮湿肥饶,良田万顷,秀舍成行,足见物阜民丰。
但见肖逸双手比划,那雪块随之变成广大的薄块,持续道:“但是,至刚易折,大地这般连绵下去,大而无疆,阴阳更是难以保持均衡,迟早要不堪重负,呈现不成挽救的灾害。如果如此,六合将再不存焉。”
肖逸深思半晌,道:“既然五行之说合用于九州,同在一片天下,为何不能用于此。五行相生相克。南边主火,但是火以后是甚么?阴阳轮换,物极必反。我觉得火之极时,必有水生焉。水克火势。天处所可均衡。”
二日以后,行出冰刹海,进入四时温热的荆州地界。
半晌,一人笑道:“大地由神龟驮着,就是大地再大再沉,神龟也一样驮的动,不必你操心。”
世人大笑,道:“废话罢了。”尸仓却问道:“如何才气阴阳五行不尽轮换?”
余人听肖逸说的可怖,一人嗤道:“刚学点外相,就敢信口雌黄。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又一人讽刺道:“那依你说,六合应如何形状,方能永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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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灵气如百万大山中普通,也是阴阳参杂,浑沌不一。但是相较而言,此地灵气中阴气比重较大。气味湿冷,闻之能令心神保持极度复苏。
肖逸伸手一抓,从地上捞起一块拳头大小的雪块。世人御空飞翔,离地有百丈之距,见他轻松一挥,雪块就应手飞来,极是轻巧,如同隔空取我。世人自认做不到此点,心中骇然,为之一静。
杂家集众家所长,向来无所不知,但是在此题目上,却有些游移,道:“以五行之说,此地应是温热之地,朝气盎然,确是不错。但是五行之说只是范围于九州之地罢了,二荒二海皆是未野蛮之地,尚不能以五行推论。”
尸仓心中格登一下,暗道:“此子好高的悟性。”他常研讨五行之说,早对着冰刹海心存迷惑。至于肖逸所猜景象,他天然也有所揣摩,但那不过是他论法有成,数年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