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者道:“初闻小友笑声,豁达中透着安闲,心胸广漠,萧洒不羁,乃真脾气也。无需见面,闻声已然足矣。”
但见最前行着两人,一人月白道袍,年过半百,须发已然全白,举手投足之间轻风缭绕,仙气盈盈,仪态令民气服;另一人一身乌黑长袍,头带清闲巾,足踏青云屐,腰悬长穗剑,神挺体拔,气度轩昂,倒是一个儒家剑客。
现在,乞儿早已没了白日上山时的那份诧异,更多的却想着明日以后本身的去处。他单独糊口多年,心智已然沉稳,晓得修改练道的难处,也明白仙凡有别,能够留在崇真教,无异于一步登天,这等功德,他是想都不敢多想的。只是心中有一丝连累,缭绕在心头,一时没法排解。
窗外的明月大如银盘,将崖边的广场晖映的如同白天。乞儿所住的客房恰好对着虹桥广场,但见广场上稀稀落落地漫衍着一些道者,或随风舞剑,或五心向天,或当场横卧,姿势差异地做着晚课。
道者又问:“你可曾学过道法吗?”见乞儿摇了点头,又问:“品德经可曾熟读?”见乞儿又摇了点头,也不由感喟地摇了点头,道:“可惜,可惜!”说着自顾沿着青石巷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