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长长吸了口气,按下内心的惶恐。纵使胆量再大,在妖王威压之下,仍令人喘不过气来。他缓了缓,道:“冰主必须奉告我,为何非要封印炎魔,你另有甚么手腕。”
但见冰雀还是凝睇着他,仿佛不达目标毫不罢休,才叹了口气,道:“待冰主伤势好了以后,小子再分开。”
肖逸大为不解,忙问道:“冰主为何还要去送命?”
冰雀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道:“我如果不奉告你呢?”
冰雀气势蓦地一降,道:“你是担忧我重伤之下,在冰刹海有伤害?”
肖逸想了想,点头道:“的确不错,冰刹海虽气候冰冷,但是风景新奇,的确动听心魄。”
肖逸虽不晓得丹药之术。但是也明白药不成多服的事理。冰雀本日已服用数颗药丸,现在又一次吞服数颗。其服从固然明显,但是药劲过大,对身材亦有必然毁伤。他看冰雀闭目进入修炼状况,也不便再说,只好就近保护。
那贯穿九幽之地和冰刹海的洞中,水火之争还在狠恶持续,风声吼怒,灵气翻涌。冰雀忽道:“我必须从速规复功力,就有劳你护法了。”说着,就盘膝坐倒在冰面上。
眼看世人拜别,直至消逝在天之绝顶,再也没法瞥见,肖逸才收回了目光。
肖逸听闻是那吕尚和尸仓之物,心想留给冰雀也无用处,便安然收下。
冰雀神采还是冰冷,但是在肖逸看来,已然和顺了很多。他未曾瞥见,冰雀在转过甚时,嘴角俄然上翘了起来。
冰雀火气更胜,黛眉一凝,一股强大的威压喷出,喝一声“大胆”,正要发作,俄然碰到肖逸竭诚的目光,幡然觉悟,心道:“他是在体贴我?”妖族各自独立,强者生,败者亡,优胜劣汰,顺从天然之律,向来没有过相互体贴之举。特别是冰雀这等异种,六合间独一无二,只能靠孤身一人打拼,何时被人体贴过?若不是她经历丰富,体味些情面油滑,只怕还不能辨出肖逸的本意来。
肖逸讶道:“那九幽炎魔就要醒来,我们何不先分开这里,找一处安然地点,再修炼规复也不迟。”
“你在冰刹海另有何事?”语声冰冷,似有责问之意。
灵魂暴涨以后。他初次在九幽之地外发挥天人之术,刚一发挥时,委实吓了一跳。但觉周遭百里以内的事物皆映在脑海当中。清楚可辨。即便一片雪飘,也没法逃过他的心神。
不知不觉间。肖逸的灵魂修为又高傲增。
肖逸却提气轻身,飞掠而过,抢在洞口前,拦住道:“冰主,千万不成。”他切身见地过九幽炎魔的能力,决不肯冰雀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