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灾害仍在持续,不给他们半晌歇息时候。炎魔被收,漫天的岩浆柱失了节制,便纷繁坠落。一时候,无数岩浆瀑布倒灌而下。
此景虽美,倒是伤害丛丛。二人相视一笑,皆看对方眼中的无法之意。不过,二人皆是不轻言放弃之人,肖逸道:“你变回人形,我带你出去。”说罢,忍着剧痛,揽着冰雀,艰巨地走到画卷之旁,正要弯身捡起,画卷俄然一闪,一道白光快速射在二人身上。
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未曾想到这画卷有如此大能力,能把炎魔收伏。
空中上再没有浪荡的火灵,也没有以火灵为生的噬火蚁。
俄然间,冰雀只觉脖颈处一凉,冰冷的水属性真气,源源不竭进入体内。不必扣问。也知是肖逸所为。
那些追在厥后的火焰蜥早已被岩浆柱击中,化为灰烬,也幸亏冰雀技艺高超,经历老道,才一次次躲过致命进犯,对峙到现在。
堂堂冰刹海妖王,竟被四注岩浆柱逼得无路可逃,冰雀感到非常窝火。也并非是岩浆柱的能力大得惊人,令她不成抵挡,只可爱妖力不济,速率大降,眼看着前程就在火线,却恰好飞不畴昔。机遇常常稍纵即逝,一线之差,便可讯断存亡。
冰雀吃过此火之亏,仓猝调头下行,远远遁开。而这时,一注岩浆柱直冲洞顶豁口而去,竟如天柱般耸峙在那边,完整封死了前程。
但觉砰的一下,二人滚做一团,直摔出几十丈远。其间,肖逸挥剑连斩,尽力窜改方向,避开数注岩浆柱,才幸运不死。不过,这一番撞击,也费尽他统统道力,抬头趟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冰雀惊道:“玄悟?”
巨足之下,威压甚重,气味为之凝。冰雀心神有觉,竟自醒了过来。她展开眼睛,微微动了动翅膀,但觉一阵剧痛,几近再度晕厥,忙停了下来,心想道:“射中这一劫,毕竟是躲不畴昔了。”忽听到中间一声痛哼,转目睹肖逸吃力爬起,向她靠了过来。一看之下,顿觉心头一阵暖和,倍感温馨,竟健忘了头顶的灭亡之足。
白光之下,仿佛是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吸噬着炎魔的躯体。大腿及腰,再到****,不断缩小,不断被吞噬。
此时,如有外人,当为此情此景而惶恐不已,更对那穿行在岩浆柱之间的一人一雀而恋慕赞叹。但见那一人一雀,忽而回旋飞升,忽而蜿蜒滑翔,清闲安闲,萧洒之极。
炎魔犹觉不敷,冲天一吼。在其牵引下,地上统统岩浆都升腾飞起,构成无数岩浆柱,暴露了坍塌废弛、支离破裂的空中来。
那画卷上的老者俄然诡异一笑,缓缓转过身去。以后,画卷自行卷起,亮光一闪,消逝的无影无踪。
火域之景当然冷傲绝伦,但是,只有身处此中的一人一雀,才体味此中的伤害,涓滴没有安闲萧洒之意。
而后,接连甩开别的两注岩浆柱,一起高飞,便有冲出包抄之时。
又对峙了半晌,终究,还是被岩浆柱冲到。冰雀当场晕厥,肖逸抱着其脖颈,极力相护,还是缓慢向空中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