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道:“兼爱天下众生,此众生,非指人类,而是包含万物生灵。”
肖逸虽与墨家人有过打仗,但并不知其教义。他此时说出“兼爱”二字来,纯属是本身经历所悟,连络儒家“兼济天下”一说,福诚意灵,俄然冒了出来。听了伯阳老祖之言,不由想道:“今后当向墨家就教一下这‘兼爱’到底是怎生个‘兼爱’法。”现在,贰心中只是个恍惚观点罢了,详细内容仍然语焉不详。
肖逸见状,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即警戒起来,四目张望。
伯阳老祖笑道:“你这倒和墨家的‘兼爱非攻’有些类似,只是你这‘兼爱’比他的‘兼爱’要更加遍及,风趣,风趣。”
肖逸道:“既然如此,弟子就猖獗了。”稍顿半晌。理了理思路,方道:“老祖问弟子的处世之道,弟子觉得,老祖是想问弟子的处世态度,以及危难之时,弟子的人生决定。”
老者浅笑道:“想不到另有人认得老夫,可贵,可贵。”
却听伯阳老祖道:“老夫在这里干坐了上万年。也无人陪老夫说说话,年青人,可愿和老夫聊上一聊?”
伯阳老祖还是初次听人指责他道家道法之不敷,不但不怒,反而别致道:“你有何观点,说来听听。”
那老者却笑道:“年青人,过分谨慎,轻易诚意神过累,不好,不好。”这一笑,便如东风拂面普通,非常驯良。
这一答案或许出乎伯阳老祖的料想,不由“噢”了一声,问道:“何为兼爱?”
见伯阳老祖点了点头,肖逸忽道:“那么弟子的答案只要八个字:兼爱、有容,度势而为。”
肖逸忙道:“求之不得。”心道:“若只是谈天的话,倒无所谓。”当即坐在石阶上,问道:“不知老祖想聊些甚么?”
伯阳老祖听罢,诧异地看着肖逸,笑道;“言之有理,的确有些意义。那度势而为又作何解释?”
这一番话,由衷而发,说到厥后,义愤填膺,语气更是铿锵有力。
肖逸固然警悟,但还是走到老者身边,道:“前辈,你何不到路上来坐?”
伯阳老祖点头赞成道:“年青人,谦虚执礼,实属不易。不过,修道之人,不成太拘泥于礼节。起来吧。”
此时,贰内心安静,无所害怕,法度果断,毫不踌躇地向上行去。
进入第十层后,肖逸反而轻松起来。
肖逸奇道:“法家?”
肖逸原要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刚筹办拜第二拜,但觉身材一轻,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最为独特的是。本身底子感受不到这一扶之力,底子无从抵挡。他神采大变,惊道:“天然之力!”
肖逸脑海中想起本身所经历的人与人、人与妖兽之间的无谓争斗,又想起阴阳井、九幽炎魔等形成的可骇气象,遂道:“浩大乾坤,人只一芥。止不住落花流水,亦挡不住飞星流梭。在煌煌天威面前,人类何其纤细。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人类若想长治久安,永久安身于六合间,就必须相互紧抱,磨难与共。特别是九州大难期近,不但是人类,另有万物众生,都应当抱团取暖,众志成城,共克时艰。”
那老者道:“不消了。老夫已在这里坐了上万年,屁股在此已经生了根,挪不了处所了。”
伯阳老祖道:“说是磨练,也并非磨练。这处世之道。并无一等,不管你说的好与坏。老夫都会放你畴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