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长丹真人道:“掌西席兄,此地阴气太重,你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待太久的好。”
肖逸迷惑道:“此话怎讲?”
午后,元贞带着一名中年羽士到来,恰是其师父铭哲。这铭哲穿戴随便,一样的道袍穿在别人身上显得身姿萧洒、仪态万千,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感受是偷来的普通,极不调和,并且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不知多久没有梳理了。
肖逸想了想,将如何被定了身,如何由元心扔到地上的过程说了一遍,到厥后如何得的怪病,倒是语焉不详,只道:“我开端已经饿的昏了头,厥后的事就是一阵阵含混,也不晓得如何就如许了。”
铭哲道:“说不是病,是因为你体内统统无缺,并没有甚么毁伤。说似病,是因为有一股奇特的真气窝在你体内,影响你统统血脉运作,使你身乏有力,不似本身普通。”
肖逸道:“没有其别人吗?”
元贞一边把碗放回桌上,一边道:“你昏倒有半个多月了,中间我师父来了两趟。”
铭哲又诘问了一遍,肖逸只说不知,只好作罢。只见他在屋内踱着步,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又扭头看看肖逸,眉头倒是越皱越短长。
长阳真人也不批评,回身道:“走吧。”举步即走。
肖逸细心感受一下身材内部,确如其所言。明哲又道:“你这病蹊跷之处甚多,有三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第一,就是你为何还能活着?”
元贞走后,肖逸却思路万千,没有涓滴睡意。想要下地,但是仍然浑身疼痛,提不起力量,只好作罢。
长阳真人不再言语,再往前走,来到本来囚禁廖无尘之处。两人一起看着洞壁上的笔迹,别离堕入深思。
元贞从桌上端起一碗药汤,道:“我师父道号铭哲,是长谷真人的对劲弟子,主修丹药学。这药就是我师父专门给你调制的。”
奇石峰石洞,自廖无尘脱困后,就复归于安静。只剩那些截教弟子的骸骨还是坐立着,固执地向先人证明,这人间曾经有一个宗门,叫作截教。
肖逸顿惊,反复道:“为何我还活着?”
铭哲看着肖逸,顿了顿,道:“小小年纪就能看破存亡,实在不易。不过,小兄弟是过虑了。你体内恶疾固然难除,可也不至于夭逝。”
铭哲道:“贫道学习丹药之术近二十个年初,见惯了疑问杂症、恶疾沉疴,但是你如许的景象倒是头次见到。”想了想,又道:“你这类景象,说是病,又不是病;说不是病,又似病。”
长丹真人愣了愣,看看长阳真人的背影,又看看洞壁笔迹,摇了点头,跟随长阳真人而去。
肖逸一口气把药喝下,立觉胸口舒畅了很多,不由大赞药效之快,又道:“我不熟谙你师父,你师父为何要你来照看我?”
听得窗外有人大声地朗读着《品德经》,很有些耳熟。迷含混糊展开双眼,入眼之物也非常熟谙,恰是长清道者的寓所。
肖逸感受胸内憋胀的短长,四肢竟是有力,便不再转动,问道:“你如何会在此处?你师父又是何人?”
肖逸察言观色,道:“真人有甚么话,但说无妨。”铭哲点头道:“奇哉怪也!说不准,说不准……”肖逸心中格登一下,口中却笑道:“莫非是小子的病有救了?小子的命本来就贱,不敢劳真人费心。”其话声中有几分萧洒,又有几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