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申凤儿莲步轻移,来到肖逸身边,问道:“逸儿,你父母早亡,现当代上,你也唯有我这一个亲人了。有些事情,姑母待你做主,你可情愿?”
申凤儿对世人群情充耳不闻,说道:“此事虽是妾身临时决定,但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妾身既为逍逸姑母,又是亦柔母亲,皆可做得了主。本日,妾身既然说了此事,必会给大师一个交代。”
申凤儿却道:“公孙先生当然敢,但是说将出来,又对公孙先生有何好处?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吧?”
申凤儿泯然,忽问道:“中间可曾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
那宰奉也是聪明之人,但闻一个大帽子扣将下来,岂敢来接,忙道:“申家姑母明鉴,晚生只是奉求公孙先生为我讨情罢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肖逸一愣,暗道:“亦柔何时许了人家?”模糊感到一丝不对。
此时乃是心机博弈,就看谁的词锋更胜一筹。
此时,包含那公孙诺在内,皆知申凤儿仍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要如何完整破解此局,倒是谁也想不明白。是以,全场沉默,皆拭目以待。
申凤儿俄然神采一寒,说道:“公孙先生,这两个前提,申家一个也没法承诺,你要将奥妙公布于众,固然说出来就是。”竟当真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
但闻此言,肖逸双目圆睁,只瞪着申凤儿,连说几个“这”字,很有些语无伦次。
儒家婚姻,皆由父母做主。此事对于旁人来言,本来就是稀少平常之事,但觉事情美满,群情过后,也就罢了。
团体而言,申凤儿令公孙诺投鼠忌器,已算扳回一局。但其人不罢休,俄然转头面向宰奉,峻厉道:“宰奉,此人是你带来。他欲掠取儒家之物,但是你暗中授意?”
公孙诺怎不知申凤儿心计,但是见地了对方辩才以后,心中不免有了害怕之意,心想言多必失,倒不如看对方如何应对。因而,只是嘲笑,闭口不言。
申凤儿则淡淡地说道:“中间不必说这些溢美之词,第二个前提是甚么,直说就是。”
那宰奉见状,顿时笑道:“申家姑母,你是拿他来敷衍于我吧?”
申凤儿欣喜一笑,道一声“好”,而后转头向宰奉道:“宰奉,一家之女百家求,你要娶我家亦柔,并不为过。但是,一女不能侍二夫,亦柔已然有了人家,不能再插手宰家,你还是请回吧。”
外人不知就里,开端听闻公孙诺以威胁为手腕朋分肖逸身上之物,心中虽不满,但不甚激烈。但是,待申凤儿将肖逸身上之物,说成是儒家之物时,感受立时激烈起来。
那宰奉也道:“申家姑母,你但是蒙骗侄儿了。亦柔何时许了人家,我如何不知?你且说是哪家人家,不然我毫不能信。”
世人也从肖逸神情中看出,申亦柔许了人家如此,只是申凤儿临时起意。
毕竟,公孙诺乃是外人,肖逸倒是的的确确地儒家先人。
公孙诺一凛,顿时感到一丝不当,但还是静观其变,没有说话,只是打起十二分精力,进步了警戒。
肖逸哑然,心知公孙诺并不甚体味龙魂之事。不过,以凡人猜测,只会觉得他接收了龙神之力,不管如何也设想不到龙魂乃是借居在其体内。
宰奉哑然,心中虽舍不得,但也无可何如,不由咳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