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仁道:“儒家浩然正气,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有害,则塞于六合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矣。”当下,为肖逸讲授涵养浩然正气之道。
听其谆谆教诲,情真意切,若非心中还记取申家和季家恩仇,肖逸当真要把对方当作一名嫡亲长辈。不过,无形之间,其心中已生出一丝疑虑,自问道:“申家和季家的恩仇,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肖逸满面错愕,无言以对,心中直想道:“是啊,固然申家有骆叔和姑母二人撑着,但也不敷以保持申家十数年,莫非……”
随即,竟硬生生将贪念压下,又把浩然正气埋没了起来。
谁知,季宏仁下一句却道:“这些年来,儒家能达到第八层境地的弟子愈来愈少。你年纪悄悄,便能到达到此境,前程不成限量。我彻夜唤你前来,就是想指导你一二,但愿你能尽快悟到第九层境地,好为儒家出一份力。”
季宏仁眼神微变,仿佛有些不测,但转眼面色如常,道:“看来你公然平天下之境尚不安定,如此状况,莫说冲要击第九层境地,如果不谨守君子之道、沉心涵养,只怕还能够跌落会第七层治国之境去。”
肖逸暗自深思一阵,顿时起了戒心,随即又想起临行前季逍仙叮咛之言,遂答道:“小子达到平天下之境纯属幸运,当前根底不稳,正值设法筑基之时,哪不足力打击第九层境地。本日在大成殿内,小子看孔贤人壁画突有所感,便凝神参悟了一阵。外人不知,还觉得小子在打击第九层境地,实是一场曲解。”
肖逸顿时想到言多必失,反而令人生疑,忙道:“小子受教了。”
按说,到了季宏仁这等修为,影象力惊人,不该有健忘之事,特别是关乎申家之事,更应当影象犹新才是。并且,以其身份,救便是救了,未救便是未救,也不该该含混其辞,顾摆布而言他。
季宏仁凝睇肖逸半晌,说道:“正如我先前与你所讲,流言止于智者,多说反而心虚。”
季宏仁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君子开阔,不必多作解释。”
这些根基涵养之道,肖逸早已听过,但这时却假装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当真聆道,好似受益无穷。
肖逸一愣,正要说“多谢门主赏识”之类的话,俄然一股劲气喷发,如排山倒海普通向着本身冲来。
季宏仁说罢,悄悄加了一分力道。肖逸顿时不支,蹬蹬蹬退了三步,并且神采一红,好似受了内伤,勉强道:“小子已经极力……”
修为越高,越难冲破,此时若能获得前人指导,定然事半功倍,能一举冲破也说不定。此等引诱,对于修真之人而言,实在令人难以顺从。
自从贯穿天人之境后,本身的感受还未曾出错误。并且,季宏仁的答复也过分蹊跷,令其不得不起狐疑。
在对方劲气的压迫下,肖逸不能转动,还是保持着坐姿,但是没有了生命威胁。
可就在这时,脑海中又不经意地想起季逍仙之言,当下心念一动,在最后关头又收回了一层劲气。
少刻,季宏仁俄然叹道:“光阴不饶人。当年,我和你父亲秉烛夜谈的景象还影象犹新,不想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此时,肖逸较着感受季宏仁轻松了很多,屋内氛围也稍有好转。
一时候,脑海思路翻飞,竟分不清到底何是真,何是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