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菁吃了一惊,她从小到大从未分开过燕南身边半步,而颍州远在河南,与杭州相隔数千里,一来一回不知要花上多少时候,且门路艰险,她实在想不明白爷爷为甚么会让她去送信。
其次,玄静子是他的至好老友,如果真碰到甚么毒手的人物,以燕南的侠义心肠,应当亲身前去互助才是,毫不会只派燕菁前去送信提示。
燕菁笑道:“爷爷,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我过完中秋就把这封信送畴昔。”
这些马脚本来也是不难发明的,但燕菁从未想过她爷爷会骗她,同时她现在心中全想着借机问出殛毙她父母凶手的事,竟全然没有发明这些马脚。
燕南道:“这小丫头还觉得我不晓得她的那点谨慎思,但她这一趟只怕要空欢乐一场了。”
燕南看出她的猜疑,叹道:“玄静子道长未削发前曾结下一个仇家,爷爷这几天偶然间得知,这个仇家颠末量年探听,已经晓得玄静子道长的地点,很快就会上门寻仇。”
实在八月十五的杭州热烈不凡,又可贵没有宵禁,不能在这天留在杭州,燕菁内心也感到非常可惜,但一想到此行干系到查出杀死父母凶手的身份,又算不了甚么了。
这个差事她本来不是很想去的,但一想到这里,内心不由欢乐雀跃,悄悄道:“爷爷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此次总给我逮到机遇了。”
“屠伯伯陪我去?”燕菁的神采和缓了很多。
“爷爷,甚么事?”
“这个仇家并非易与之辈,爷爷怕玄静子道长毫无防备之下亏损,以是写了这封信给他提个醒。”
两个白叟提到燕菁,衰老的面孔上都不由自主地闪现出笑意。
燕南点头道:“傻孩子,玄静子道长仇家上门寻仇就在这几日,送信的事情哪能担搁,你现在就去清算一下,明天一早,你就和屠伯快马加鞭赶去。”
燕菁欢畅之下,便没重视到燕南的这番话实在有诸多马脚:
燕菁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爷爷一向不奉告我杀死爹娘的凶手是谁,玄静子道长是他的至好老友,说不定晓得是谁。”
她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玄静子道兄亲启”的字样,她晓得玄静子是爷爷的至好老友。
燕南眼神温和地看着燕菁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直到燕菁消逝在他的视野,神采又变得凝重。
“菁菁,你留下,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并且玄静子是道家的隐世妙手,修为只比爷爷略逊一筹,世上罕见敌手,连他都感到毒手的人物,天下寥寥无几,莫非玄静子道长的仇家就跟杀死爹娘的好人有关?”
屠刚悄悄心惊,这才发明十数年的隐居,没有令燕南的热血冷却分毫,反而让他韬光养晦,积储了庞大的“势”,就像一张蓄势了十几年的弓弦,就等着明天发作出惊天的一击。
燕南道:“爷爷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办。”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手札递给燕菁,“这封信,是爷爷写给颍州白云观观主玄静子道长的,信内里的事情非常首要,爷爷想让你骑上蔷薇送给玄静子道长。”
燕南笑道:“实在菁菁的剑术在江湖上已经少有人敌了,再加上有你在一旁照顾,我的担忧本是多余的,但做爷爷的,老是不免多担忧一点。”
又转头看向屠管家道:“屠刚,菁菁路上就费事你多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