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右手就要来拿白衣少女的左臂,不料他手臂才刚抬起,只听一声脆响,脸上已留下一个巴掌印。
他记心甚佳,小时候念私塾时,几近有过目不忘之能,那日固然只是暗中偷偷看了一眼,却已记下这三剑的根基要点,现在使来竟然有七八分形似。
脱手恰是白衣少女,她脱手极快,世人都没看清她的行动,要不是那军士脸上有个显眼的巴掌印,谁都不晓得白衣少女刚才抽了他一巴掌。被打的那军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女人打了一巴掌,怒不成遏,不顾她是下属要的人,怒骂道:“臭婊子,你……”
白衣少女倒提长刀,几个起落就来到汗血马身侧翻身上马。汗血马颇通人道,不待她催促,径直往前急冲,硬生生地撞开劈面的两骑,冲出包抄圈。
他用马鞭指了指陆潜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撞吗?是想造反吗?”这句话讲得字正腔圆,比起汉人也不枉多让。
“真没用!”白衣少女腾出左手,抓住陆潜后心,提小鸡一样将他提上马背。
陆潜见白衣少女一脸不屑,又道:“我且问你一问,青锋剑燕南你听过没有?”
蒙古军官看到白衣少女眼睛一亮,肆无顾忌地将其重新到脚打量了个遍。
又是一声清脆的脆响,白衣少女再次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硬生生地将他的后半句话截在肚子里。
陆潜赶紧回身,只见一白衣少女远远走来,待她走近,陆潜瞧得清楚,只见白衣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吵嘴清楚,分外有神。
不待陆潜辩白,那蒙古军官又道:“看你穿成这副德行,想来这汗血马也不会是你的。”
陆潜挠了挠头,道:“小美人在看甚么?莫非是垂涎本帮主美色?”
陆潜循名誉去,只见十数个城卫军骑马匹奔驰而至。
白衣少女喝道:“你说甚么!”
她语气明显已极其活力,但声音却甜甜糯糯的,还带有几分稚气,非常动听,陆潜听得耳根痒痒的,肝火也消了一半,加上本身确切有偷马的怀疑,便立马换成一副笑容道:“本来鄙人借用的是蜜斯的马,真是罪恶罪恶?”
此时是中秋时令,气候已有几分寒意,陆潜浑身湿透,不免在秋风中瑟瑟颤栗,他本想将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但牙齿不竭颤抖,也就没甚么气势了。
“第一剑,弄清风。”这一剑如同清风般灵动,一名军士回声落马。
“好个美人胚子!”,他赞叹了一声,随后又笑道,“做我的小老婆恰好!”
白衣少女见两名军士逼近,不退反进,欺进一名军士身侧,那军士本能挥刀砍去,却砍了个空,同时腰间一麻,京门穴已中了一指,翻上马来,长刀也不知何时落入对方手中。
陆潜惊道:“汗血马!”
“啪!”
陆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道:“那是好男不跟女斗,我陆潜堂堂天剑帮帮主,如果不是决计让着你,你如何是我的敌手。”
两名军士得令翻身上马,一人过来拿人,一人过来牵马。
这时陆潜却上前一步挡在了白衣少女身前道:
白衣少女见陆潜落进水里也算吃了顿苦头,便不再提送他去官府的事,只是道:“甚么天剑帮?没传闻过。不过你本领这么差,也当得了帮主?”
陆潜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气有力隧道:“小美人儿从背后偷袭算甚么豪杰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