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嬉皮笑容道:“江湖济急,借用一下罢了,蜜斯干吗说成偷马这么刺耳。”
“啪!”
说着学着戏台上的墨客施了一礼,唱了个大喏,道:“小生借用蜜斯的马,虽是事出告急,但在没有获得蜜斯答应之下老是不对,请蜜斯谅解则个。”
陆潜赶紧回身,只见一白衣少女远远走来,待她走近,陆潜瞧得清楚,只见白衣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吵嘴清楚,分外有神。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随后传来一声呼喝:“那匹红马在那儿!”
这时陆潜却上前一步挡在了白衣少女身前道:
白衣少女道:“凭你想拿住我,只怕没阿谁本领。”
白衣少女见陆潜落进水里也算吃了顿苦头,便不再提送他去官府的事,只是道:“甚么天剑帮?没传闻过。不过你本领这么差,也当得了帮主?”
那军士嘿嘿笑道:“那军爷我就不客气了,等一下如果弄疼了你,可别怪军爷不晓得怜香惜玉。”
陆潜忙道:“蜜斯貌美如花,想必心肠也非常仁慈的,如何忍心送我去官府?”
陆潜拿着树枝回想了一下那日燕南使剑的景象,肃立半晌,俄然手腕一翻,身顺手动,过去身前斜刺了三剑。
陆潜愣了愣神,不由脱口而出道:“小娘皮真标致!”
“小美人,你可别看本帮主只使了这三剑,但每一剑前面却各包含着七七四十九种窜改,不过谅你也看不出来。”
白衣少女也不睬会,只是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
说着抬起右手就要来拿白衣少女的左臂,不料他手臂才刚抬起,只听一声脆响,脸上已留下一个巴掌印。
白衣少女喝道:“你说甚么!”
“小贼愣着干吗,不想死的话就快上马!”
白衣少女见他学得有几分风趣,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但随即又板起面孔道:“臭小子油嘴滑舌,必定一肚子坏水,明天必然要抓你去官府。”
“第二剑,弄飞雪。”这一剑忽转刚健,便如红梅傲雪,又是一名军士落马。
那少女听罢,脸上一红,斥道:“臭地痞!”,上前两步,听得一声脆响,陆潜的脸也红了――只是他的脸只红了半边――右边脸颊一个巴掌印清楚可见。
不待陆潜辩白,那蒙古军官又道:“看你穿成这副德行,想来这汗血马也不会是你的。”
常日里城里的地痞见了城卫军就如同老鼠遇见了猫,不被找费事就已经谢天谢地,那里敢多嘴半句。
白衣少女倒提长刀,几个起落就来到汗血马身侧翻身上马。汗血马颇通人道,不待她催促,径直往前急冲,硬生生地撞开劈面的两骑,冲出包抄圈。
陆潜不着陈迹地后退两步,趁白衣少女不备,俄然一个回身,撒腿就跑,嘴里同时大喊道:“小娘皮,要去官府自个儿去吧,小爷我不作陪了。”
蒙古军官嘿嘿笑道:“小女人,你说这马是你的,但口说无凭,我如何晓得你是不是和那偷马的小子是一伙的?何况就算这马是你的,你也要跟军爷我归去一趟做个供词。你如果不敢走这一趟,就申明做贼心虚。”
陆潜大喜过望,手脚并用想要上马,却因为刚才挨了一拳,四肢有力,爬了两次都没能爬上去。
“拯救!”陆潜慌乱地大呼,双手不竭地拍打着水面,白衣少女初时还觉得他使诈,厥后见他呛得满脸通红,一颗脑袋沉在水里的多,暴露水面的少,这才信赖是真的不会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