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身不能动,体内真气如凝固了普通,提不起来。他看着面前的铁栅,脑中浮想连翩,想起那张冷傲的容颜,也心有暖意,一会儿想“我就这般死了,她可曾晓得”,一会儿又想“我自为她死,又何必她晓得”,涓滴不以身处险境为意。
那妖王一袭黑衣,身高近一丈,极是魁伟,脸上却如同遮了一层薄雾,老是飘忽不定,让人看不清面孔,但是此时其身上传来的大怒之气,任谁也能够设想到,薄雾以后是一张极其气愤的脸,威压的世人无不低头垂目,心中惴惴不安。
肖逸暗叹一声,只好站将出来。
那女子身材高大,非常结实,比肖逸都要高出半头,单从背影看,也与静姝有天壤之别,但是因为阿谁高的二妖反衬着女子,肖逸又一时脑热,竟未重视这女子到底是谁。
那女子更奇道:“你是长清师兄的弟子?长清师兄早已不练道术,怎会教出你如许的弟子来?”
肖逸诚恳道:“小子名叫肖逸,师父是长清道者。”
以后,二人均不再说话。肖逸忖道:“那风智囊若真是道家弟子,又称呼长真道者为师姑,那么就当是铭字辈弟子。铭字辈弟子中,怎会有如此奥秘之人?”俄然间,他灵光一闪,从这“风”字上,遐想起一人,崇真教铭字辈第一大师兄,长阳真人首徒,铭风。
眼看着日头渐高,肖逸更是分秒必争,将满身道力催收回来。日行中天之时,肖逸忽觉身材一沉,禁不住降落一丈,速率也慢了下来。二民气中稀有,知那妖王已然赶来。
肖逸摔了个落汤鸡,从水中爬起,但见一人平空呈现在那女子身边,怒道:“甚么人?竟敢闯我洞府,劫我的压寨夫人。”恰是妖王。
肖逸微微一笑,道:“你又不是道家弟子,安知我练的不是道家功法?”俄然间,他感受体内真气缓缓流转开来,暗中一喜,神明默运,运转真气开端疗伤。
二人别过风智囊,敏捷向洞外走去。
出石洞时,二人稍一低头,就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洞口收支的百姓甚多,天气又暗,那两名保卫也不细看,就这般放走了妖王的压寨夫人。
切身感受之下,肖逸方知这妖王的道行到了操控六合的境地,内心震惊不已。
那妖王见肖逸不答,更是愤怒,将手一抬,肖逸如受重击,顿时向后摔出,碰到水池边上。肖逸爬将起来,摸去嘴角血迹,仍然一脸笑意。妖王见状,反倒有些奇特,问道:“小子,你不怕死吗?”
那女子道:“贫道长真。”
肖逸笑道:“同为道家之人,我岂有单独逃生之理。再说,我杀了两只妖兽,妖王决然不会放过我。”
过了一炷香时候,听得脚步声响,他抬眼一看,倒是那风智囊。
他俄然感觉自从与静姝了解以来,此时现在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心底那份梦萦魂牵的思念,终究发作出来,再不必粉饰半分。本来为心念之人赴死,也是一件非常畅快之事。
肖逸见状,道一声:“获咎了。”在厥后腰上一托,速率增了将近一倍。
二人行到山林之间,再无旁人,那女子道:“我们快走!”纵身飞起。她虽能御空飞翔,速率却不快。
只闻天井那边传来丝竹歌舞之声,宴会仍在持续。前车之鉴,他不敢到宴会上看那女子是否在赴宴,只想着先找到其住处再说,至于如何逃离,尚无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