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孙辩和万天蛟二人听到伯阳画卷四字,手上皆是一缓。公孙辩道:“万天蛟,伯阳画卷已现,我们何必为了一个破葫芦争来斗去。”
肖逸一惊,忙向后退开一步,道:“邹师叔,这画本来对我无用,我送于你也不是不舍得。但是此画干系几个朋友的下落,在未弄清楚之前,我还不能给你。如果他日我晓得朋友无事,自会将画送给你。”
肖逸一愣,暗道:“他为何也晓得伯阳画卷?”但是仓促之间,未有筹办,一时想不好遁词。并且,他也不知这伯阳画卷有何用处,支吾了一下,道:“我尚不知此画是何项目。”
肖逸趁机回身就逃,抢入后院月门。进退之间,剑意转换之快,即便这些修为有成之士看来,也大为赞叹,暗自奖饰。
肖逸也顾不及相谢,刹时出了阴阳家范围。但名家和妖家之人,已然劈面赶之,封住了出门之路。肖逸见状,只得重新绕回,欲从杂家弟子身后,进入后院。他步法独特,身法甚快。此时,杂家弟子尚未转过向来。
尸仓何其夺目。早防着肖逸遁走,竟在肖逸方才离地,就将剑祭出,向其当胸刺来,并大喝道:“拦下他!”
邹宇暗自“唉”了一声,转头道:“进洞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三七分红吗?邹某怎会有独吞的动机。再说,这画卷可不是邹某之物。”
邹宇见状,笑道:“尸兄妙手腕啊。”他虽未点透,道家弟子也知其话意所指,铭成低下了头,铭轩更是惭愧的无地自容,铭浩和静灵二人则面色如常,毫无所动。
肖逸向左踏出一步,正要遁藏。这时,忽见剑光一闪,一剑从旁刺来,封住了他左边来路。肖逸步法已老,只能以剑荡开。
但一入后院,肖逸心中却生出一种无法之感。
尸仓回道:“尸某可比不上邹兄啊。三言两句就能将伯阳画卷支出囊中。”
肖逸见两边斗得不成开交,想起冰雀拜别时言语,心道:“我等若不同心,只怕全都要落入杂家的彀中,让杂家左手渔翁之利。”当下走上几步,欲从中补救。
肖逸见其申请有异,也不敢迟延,赶快收卷。这时。却听一人嘲笑道:“邹兄,你是想独吞伯阳画卷吗?”
画面普浅显通,并无独特之处。可邹宇一见之下,却一脸欣喜,忙道:“快把画收起来。”便要上前帮手收起画卷。
公孙辩气极,暗骂道:“如何碰到如许一个蠢货。”正要再找说辞,万天蛟却俄然飞身退开,道:“临时先放你一马,等取了伯阳画卷,再和你算账。”余下弟子见之。也纷繁退开。
那万天蛟看到肖逸步法,“咦”了一声,暗道:“这小子如何会万兽迷踪步?”但细心一看,又觉似是而非。当下,双脚一错,使出万兽迷踪步法,从后追来。在空中比较身法,诸派无人能出妖家之右。并且,肖逸脚上步法,不过是自行贯穿,天然不能与这集无数前民气血所创的万兽迷踪步比拟。瞬息之间,万天蛟已追之身后,一爪伸出,即向肖逸后背抓去。
令人奇特的是,铭浩等人也紧跟走出,与杂家站在了一起。
就是这么一阻,身后万天蛟那一爪便跟下落在背上。危急中,肖逸将身一扭,险险避了开来。但是被其精力涉及,亦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肖逸心中一凛,起了戒心。在百万大山之时,邹宇与他只比招式,不比内力,也是堂堂正正之人,贰心中对其也甚有好感,按说将这画卷交出去也无妨,但是此画干系心中那人的下落,决不成等闲给人,便道:“我翻开来师叔看吧。”说着,将手一抖,那伯阳老祖之像便展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