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却不觉得意,开朗地笑道:“仙长谈笑了,林某只怕仙长不要小店的药了。”
肖逸住步,道:“前次之事,我已记在内心,目前我还无能为力,请林居士耐烦等候。”
林凡将陶罂递过,又拿出一小纸包,道:“这是二两老君茶,仙长先拿归去尝一尝,如果喝的惯,下次林某给仙长多筹办一些。”说着已塞到肖逸手中。
上山时,碰到盘问的弟子,肖逸将陶罂翻开,他们看到是茶叶,便不再诘问,倒是对绘着云纹的陶罂颇感兴趣,不免多看了几眼,但也没有非难。
肖逸奇道:“这么说,林居士又收到贵重的补阴药材了?”
这小弟子也是天真,开端说徒弟说过,不得擅自将道术传于外人。但是经不过肖逸的游说,甚么“我如何会是外人”“我们都是崇真弟子”“今后每吨饭给你加一勺肉”等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终究这小弟子承诺,每天早晨教他一句法门,但是他必须先把《黄帝内经》《黄庭经》等内家经籍给学会了。因而乎,肖逸就开端专研起《黄庭经》来。
前几日,肖逸将所习截教道法全数梳理一遍,缺失间断的部分便自行测度,竟达到了自圆其说的境地。而接下来,如何将道法利用于道术修行,倒是个困难。截教道术已然失传,这条路必定走不通。在他看来,诸道相通,以截教道法为基,修习崇真教道术一样能够。但是,长清道者的藏书皆是道法,竟无一本触及道术。
那年青弟子经手多了,也未多问,只是盯着陶罂说道:“这个杂货店老板是不想干了不成,竟然用这类彩陶,莫非他不晓得长谷真人不喜好这类色彩吗?”口中数落着,到货架上取下一个黑釉瓷罂,把茶叶都倒了出来。
林凡从“八字须”手中接过一个鼓腹平底的陶罂,揭开盖子,道:“这是二斤老君眉。长谷真人长年饮用这老君茶,已然成了风俗。上个月长谷真人下山路太小店,特来取茶,但是当时从南边返来的新茶还在途中,只给长谷真人包了一斤陈茶。林某承诺长谷真人,这个月给他留二斤好茶。但是长谷真人说,这个月他要外出,不在教内,因而叮咛了林某,碰到下山采购物质之人,就将茶叶捎带回山,放在尚膳堂便可。”
肖逸不明以是,也不敢乱问,刚要分开时,那年青弟子道:“你把这罐子拿归去用吧,我这里也用不着,再说了,等铭善师兄返来瞥见了,也少不得一番数落。”
肖逸眉头微蹙,随即伸展开来,道:“林居士好大的手笔,这才一月不见,就又汇集了如此多贵重药材。”
晚餐过后,元贞用心落在最后,把一个小纸条抛给肖逸后,仓促而去。
在林凡的再三对峙,以及肖逸心中统统确想尝一尝的思惟作怪下,肖逸终究半推半当场接过了纸包。
林凡道:“仙长厚爱,林居士铭感于内,岂敢再有强求。不过有一件小事,想劳烦仙长罢了。”
肖逸警戒心大起,但是却不知警戒甚么,他探头往陶罂内望了一眼,确是绿白相间的老君茶无疑,只道本身过于多疑,因而道:“既然长谷真人有过叮咛,我顺道带归去便是。”
不觉一月畴昔,又到了下山买补阴药物的日子,肖逸只好临时收起心机,还是领了令牌和药单,下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