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真人展开双目,惭愧道:“师弟无能,未能保住师兄的修为。”
肖逸心知面前情势已由不得他先抚平体内混乱,因而勉强地扶着空中,构成半蹲半跪的姿式。一边死力地保持着身形,保持复苏,一边用心二用,尽力指导着混乱真气。他不敢直接坐在地上,生恐招来长丹真人的再次折磨。
这日午后,忽闻长恒真人道:“掌教,请收功吧。”长恒真人满面蕉萃,暗叹一声,缓缓收回真气。
如此这般,四人互不滋扰,不觉又是半月。这期间,长丹来过数次,待他见到肖逸规复如常,还在打坐修炼时,也是惊奇万分,不能信赖。因怕毛病长阳真人,只好静观其变。
长丹真人肝火正旺,尤不肯停止。长阳真人见状,忙伸手止住,道:“师弟且慢。”
铭哲乃长谷真人弟子,因肖逸体内那股奇特真气来的蹊跷,铭哲曾叨教太长谷真人,以是长谷真人对肖逸也有所体味。知其并非崇真弟子,定是从那里偷师不精,才练成这般模样。当下,摇了点头,也不再理睬。
肖逸费经心神,颠末无数次的尝试和磨合,才终究找到了阴阳二气的均衡点,将阴阳二气融会为一体,构成了别人嗤之以鼻的稠浊真气。
但是自此以后,不管如何也没法构成气旋,在丹田中筑基。如此一来,这一股稠浊真气竟成了无根之气,必须时候以神指导,不然就会再次归于混乱。这也恰是多日来肖逸一向没法醒转的启事。而现在,被长丹真人这么一扔,阴阳均衡点被粉碎,顿时又显混乱之象。
时候在严峻而沉寂中流逝。五日以后,肖逸俄然坐了起来,用手搬动双脚,做了个“五心向天”的姿式,闭目修炼起来。
长丹真人施法在奇石峰山脚筑起一道风障后,因担忧长阳、长恒二人,便又吃紧返回龙印石处。
肖逸极力忍耐着体内真气的冲撞,蹲在地上。因不能保持埋头状况,疼痛之感几欲令其昏迷。满身盗汗如注,已侵湿了衣衫。
肖逸心知这些人个个都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道法之深自不必说,不是本身胡编乱造,或者拿几句别人的典范,就能敷衍畴昔的,因而把心一横,说一半留一半,道:“大道无常,天然度势。”
三股真气各自为营,闹得不亦乐乎,令肖逸痛苦不堪。不过肖逸自我摸索修炼,经历倒是很多,当下以谨守本心,有为指导有为,以稳定应万变,一步步理顺狼藉真气,重新将真气送入丹田以内。
长恒真人道:“无妨,能活命也是天大的造化了。”
长丹真民气下略宽,刚要拜别,但见不远处碎石堆中还卷缩着一个身影。这身影不看便罢,一看之下,顿时肝火中烧,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这一刻,其多年道法修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长丹、长佐二人接到长谷真人的讯息,已赶了过来。听闻长恒真人修为全失,虽觉可惜,但是毕竟保住了性命,也一样值得道贺。
长丹真人已将全数罪恶都归到了肖逸身上,他胸中肝火胀了三次,又尽力停歇了三次,最后看看长阳真人,恐影响其运功,终究拂袖而去。
长阳真人收回目光,转头凝睇着肖逸,仿佛想要看到其内心深处,直看了数十息之久,才问道:“你在石壁上写了些甚么?”
阳属气旋分裂后,阴阳二气大乱,遇则相克相冲,毁伤机理无数;不遇则上穿下行,不断地粉碎神经头绪。同时,已冬眠一年多的奇特真气也乘势发作,欲突破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