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恒真人挥手打断道:“你极力了,何必自责。现在,我失了修为,你又修为大降,这事若被传出去,崇真在九州的位置也窜改了。”
肖逸费经心神,颠末无数次的尝试和磨合,才终究找到了阴阳二气的均衡点,将阴阳二气融会为一体,构成了别人嗤之以鼻的稠浊真气。
但见长恒真人已然盘膝而坐,面色安静,浑若无事;长阳真人仍然一手抵厥后背,一手不断地变更法诀,只是与先前比拟,较着缓了很多;长谷真人则悄悄地保护在摆布,紧紧地盯着二人窜改,随时筹办互助。
长丹真人肝火正旺,尤不肯停止。长阳真人见状,忙伸手止住,道:“师弟且慢。”
长谷真人一边存眷着长阳、长恒二位真人状况,一边再次查探肖逸身材,但觉其体内已安静非常。那股奇特真气毕竟未能突破压抑,现在悄悄地团缩在胸腹之间。丹田以内,再无气旋,只要一股极其稠浊的真气缓缓活动。修炼之道是将人间稠浊的灵气炼化至纯后为己所用,而这股真气是如此稠浊,竟比六合间的浅显灵气都不如。
长谷真人见状,惊奇不已。之前,他也曾分出一缕心神,查探过肖逸状况,感受肖逸朝气渐逝,已然无救,谁想这时竟浑然无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长阳真人收回目光,转头凝睇着肖逸,仿佛想要看到其内心深处,直看了数十息之久,才问道:“你在石壁上写了些甚么?”
世人话罢,长阳真人看着满目疮痍的奇石峰,不由为之神伤。长丹真人却俄然转头,一把拎其肖逸,扔在长阳真人面前,问道:“掌西席兄,这统统事由全是以子而起,如何措置为好?”
肖逸心知这些人个个都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道法之深自不必说,不是本身胡编乱造,或者拿几句别人的典范,就能敷衍畴昔的,因而把心一横,说一半留一半,道:“大道无常,天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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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恒真人笑道:“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自此以后,不管如何也没法构成气旋,在丹田中筑基。如此一来,这一股稠浊真气竟成了无根之气,必须时候以神指导,不然就会再次归于混乱。这也恰是多日来肖逸一向没法醒转的启事。而现在,被长丹真人这么一扔,阴阳均衡点被粉碎,顿时又显混乱之象。
时候在严峻而沉寂中流逝。五日以后,肖逸俄然坐了起来,用手搬动双脚,做了个“五心向天”的姿式,闭目修炼起来。
三股真气各自为营,闹得不亦乐乎,令肖逸痛苦不堪。不过肖逸自我摸索修炼,经历倒是很多,当下以谨守本心,有为指导有为,以稳定应万变,一步步理顺狼藉真气,重新将真气送入丹田以内。
长丹真人施法在奇石峰山脚筑起一道风障后,因担忧长阳、长恒二人,便又吃紧返回龙印石处。
长阳真人沉默了半晌,道:“名利罢了,不要也罢。长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肖逸心知面前情势已由不得他先抚平体内混乱,因而勉强地扶着空中,构成半蹲半跪的姿式。一边死力地保持着身形,保持复苏,一边用心二用,尽力指导着混乱真气。他不敢直接坐在地上,生恐招来长丹真人的再次折磨。
却说肖逸悄悄地躺在碎石当中,一动不动,连手指都未曾动一下,可体内却似炸开了锅,热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