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殿虽显陈腐,却未有涓滴衰颓,反而给人以沧桑古朴之感,令民气生畏敬。
肖逸走上前去,但见两个书厨并排而立。书厨上方墙壁上,大大地写了一个“禁”字。
吕为道骇然地看着肖逸,道:“师弟但是开打趣?这些都是歪门正道,你借这些书干甚么?再说这些都是*,是不准崇真弟子翻阅的。”
刚看到这一“禁”字,肖逸就立感血脉贲张,双眼熟晕。贰心中一惊,忙潜运真气,停歇血脉,又默念心经,保持脑筋复苏,这才胜利摆脱出来。
吕为道道:“一人一年一次。如果随时都能来,地板都要踏破了,还如何藏书?我们也是沾了师父的光。藏经殿由师父掌管,我们每个月轮休打扫,三四个月就能来一次。”
吕为道从速上前,硬背了几句,以待归去后参悟。待转头再看肖逸,见其飘了两眼,就又回身走开,不由暗自点头道:“当真是无知啊!”岂不知肖逸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了。
吕为道心不足悸道:“没事就好,那上面施了很强的道术,千万碰不得。”
与此同时,两个书厨之上,亦有一股吸力,搅动着体内真气。肖逸悄悄心惊,忙向后退出一步,这才细细打量起两个书厨来。
所谓万法相通,一法精,万法通。肖逸一看书目,也猜出了一个大抵,实无精读的兴趣。再者,多数藏书,都是某某经详解,高深不足却新意不敷,也难怪肖逸看不上眼。
肖逸摇点头,道:“多谢师兄。”
不料,肖逸对其视若无睹,又走了开来。吕为道见状,先是一惊,接着心中自笑道:“我还道这个师弟有多深道行,本来是个门外汉。”
又浏览了几个书架,吕为道见肖逸还是没有兴趣,不由思疑起来。这时,见肖逸走到一本《云笈七签》之前,心道:“这本经籍但是名副实在的道藏,我研读了两年时候,尚不能通解,最后还是在师父的指导之下,才得以参悟。量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大本事,《云笈七签》足以让你止步了吧?”
邻近门槛,吕为道就脱掉鞋子,放在门外,只穿戴袜子迈了出来。肖逸见状,也有学有样。吕为道又从怀中取出几道符来,安设道:“统统藏书上都施了道术,不成触摸。你若想看哪本经籍,我可替你取来。”
肖逸想起林月河、玉临风等人来,心道:“莫非这就是九州的九大门派?公然是大道殊途,五花八门,地点多有,道家之法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再看向第二个书厨。
肖逸问道:“这些书能够借阅吗?”
藏经殿建在一块向外凸出的巨岩之上,临风鹄立,险要而恢宏。肖逸看畴昔第一眼,就被其气势所震惊。听吕为道说,建在此处,是为了包管干爽,利于藏书。
既然这片木牍被郑而重之地存放在此处,那么这句经言就不会是无稽之谈。肖逸满腹疑云,正想的出神,突觉后背被人拉了一把,身不由己向后退出数步。
第一个书厨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又分左中右三格,每一格上又各挂一个标签。但见第一格上挂着一个“道”字,格中并无藏书;第二格上挂着一个“儒”字,内里摞着近十本书,最上面一本鲜明是《中庸》;第三格上挂着“释”字,也摞着近十本书,第一本名为《金刚经》。
吕为道在前带路,一边为肖逸简朴先容,一边察看肖逸反应,见其每过一排书架,只是摆布看上两眼,就持续往前走,毫无留步的意义,心中不由想道:“这位师弟深藏不露,道法修为不俗啊。”便又带着他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