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真人的话一字一句,清楚地传播开来,大家闻之如在耳旁。一番话讲完,顿时引来无尽的彩声。这时,但见长阳真人的身影逐步恍惚,垂垂淡化,消逝不见。百姓见状,纷繁纳头叩拜,口称神仙。
公孙辩一时听不懂其言,连“呸”了三声,道:“好酸,好酸,酸倒牙了。孔老二始终是孔老二,做不了九州第一,就会拿这些虚话来捉弄人撑面子。”
吕为道道:“还不是给其他门派的人留着,这些人一个个奥秘莫测,来也不打号召,若不空着,俄然来了,倒没处所安排。”
吴凌子站在台上,愣了半晌,这才开端讲道。高台之上,应是加持了某种道术,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清楚非常。
吴凌子讲的是老子在山中悟道的故事,从老子入定开端,到参悟六合道法,白日飞升而止。肖逸听过吴凌子论道,其道法成就不俗,但是本日听来,只觉其才学阐扬不到一半。但是那些信民听得也是如痴如醉,彩声雷动。
但见吴凌子走到高台之前,俄然笔挺飞升,轻飘飘落到高台之上。肖逸大奇,忙极目寻望,只见不远处有四名弟子方才吸气收功,心下方了然。估计吴凌子也感到不测,落地时另有些不稳。
随后,长丹真人宣布大会开端。遵循循序渐进法例,先由吴凌子下台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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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临高台之上,俄然托扶之力尽消,身材又缓慢下坠。固然离台面不过三五尺的高度,但是这般落下去,必定脚下不稳,落人笑柄。
公孙辩不知其意,哼了一声,心知本日孤身一身,讨不到好处,说了一句:“怕你们不成?”遂找本身席位坐了。
长丹真人伸手请道:“请公孙先生这边上座。”竟不接他的岔。
肖逸心道:“此人说话好不客气。”但见长丹真人走上前来,拱手道:“本来是名家的公孙辩先生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神情凛然,不卑不亢。这时,已听吕为道道:“名教之人说话老爱找茬,非常令人讨厌。”
儒家弟子听闻公孙辩直接诽谤师祖孔丘,愤然离席,便要脱手。公孙辩也不怕,嘲笑道:“怎地,孔家人嘴上工夫不可,便要仗着人多打斗吗?”
肖逸见这些人神情萧洒,不由很多看了几眼,为之心折,中间的吕为道却哼道:“那些儒家的人,看着人模狗样,可每次来总要生些事端。”
因为要下台论道,以是肖逸、吕为道、吴凌子三人被安排在最前边。
看了崇真教这般场面,肖逸越来越感觉比武论道不过是一个崇真教借以向世人揭示仙家神通的噱头罢了,而论道更是噱头当中的噱头。不管这些信民还是其他门派,远道而来,也不过是想看看道家神通,又有谁会细心聆听道法,当真好笑。
肖逸闭上眼睛,也像吴、吕二人普通,安静了半晌,才按着昨夜所备,开端娓娓道来。
以后,又有冀州鬼家鬼谷派之人前来,一行五人,为首的鲜明是肖逸熟谙的林月河。林月河与崇真诸真人一一见礼,面色虽有些生硬,谈笑问答之间却非常老套。不知为何,肖逸看着林月河,心中却极不是滋味,对其殊无好感。
钟鼎之声响起,顿时令全场寂然一静。紧接着,不知从那边传来一阵仙乐之声,其声清爽婉转,动听心弦,令民气生安静。但见场外的百姓无不暴露沉醉神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