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诸派利用奇门兵器之人,大有人在,并不希奇。只是用一节木棍做兵器的人,南宫逍礼尚未传闻,并且看那节木棍,如何看都看不出特别之处来。并且木棍之上另有一些木刺,做工甚是粗糙,较着就一根浅显木棍。南宫逍礼指着木棍,问道:“你真的筹办以木迎战吗?”
肖逸冷然一笑,却对着台下万千信民道:“我们常见到蚊蝇咬人以后被打死,何时见过蚊蝇反过来打人?”台下信民顿时轰然大笑。
南宫逍礼连攻了三招,肖逸撤退了五步。南宫逍礼运剑如一条蛟龙,已将肖逸团团围住。不管甚么人看,肖逸都是必输无疑。
肖逸在高台上眼界开阔,已看到一名儒家弟子越众而出,立在世人之前,冷冷地看着他。
儒家长剑的剑柄上都系着一条长长的剑穗,甚是美妙。肖逸看着这剑穗,总感觉在那边见过,一时也得空去想,口中却笑道:“这穗子确是都雅,你若败了,可否把穗子输给我,让我系在我的兵器上。”
南宫逍礼见其退步时脚步狼藉,毫无章法,心中冷然道:“还真的未练过工夫,我本日好好经验于你,看你今后还敢逞口舌之快。”但见其上前三步,右手虚握,变刺为削,长剑立时转向,向肖逸胸前削去。恰是儒家善于的隔空御剑术。
肖逸毕竟是初次与人对敌,不免有所惶恐,陡见长剑袭来,忙蹬蹬蹬退了三步,气势上先弱了,不过也险险避过这一剑。
顿时,南宫逍礼勃然大怒,道:“好小子,看招。”一招蛟龙探海使出,长剑立时脱手而出,向肖逸刺来。
那儒家书生胜券在握,摇着玉骨扇,悠哉悠哉,只等着看崇真的笑话。长丹真人乌青着脸,对肖逸可谓仇恨已极,心中已在策画着如何挽回一些颜面。其他崇真弟子心中也不厚交来回回骂了多少遍,也唯有吕为道还为肖逸担忧一二,直想不明白肖逸为何如此打动。
不过肖逸并未放在心上,到最有一字讲完,内心一阵轻松,直道总算完成了任务。不料,当他刚要筹办分开高台时,忽听一人大声叫道:“看来这位就是论道大会的魁元了,道法公然非同普通,只是不知技艺如何。”
肖逸自傲这几日的近击之法卓有效果,便冲其点了点头。长丹真人见状,便再无声气,也未出声禁止。而那儒家书生更是有备而来,巴不得肖逸迎战,只是心中却奇特道:“我听闻这些道法门生都没有学过道术,这小羽士为何还敢迎战?他是想用吐沫星子取胜吗?”
肖逸未推测其变招如此之快,忙又向后退了一步,堪堪避过。南宫逍礼跟进一步,又将手一竖,变削为斩。长剑立时威势大增,向肖逸当头斩下。此时,肖逸深吸一口气,调剂好身形,紧紧盯着南宫逍礼,仅用余光看着头顶长剑,对峙了一顷刻,还是退了一步。
南宫逍礼听肖逸再次以驱蝇之术唾骂他,肝火更盛,道一声“好”,道:“我倒要好好见地一下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小羽士到底有何本事。”说着,拔剑在手,怒道:“亮兵器吧。”
那儒家弟子哂笑道:“本来是个只会讲的教书先生,还妄吹鲲鹏之道,当真好笑。”厥后的弟子跟着一起轰笑。
肖逸故作无所谓道:“这一节木棍足以。”
肖逸点头道:“非也,小道练就的驱蝇之法是自家首创,并无师父,是南宫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