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盯着其面上窜改,暗中以心神一探,暗道:“公然是你!”
蒙面男人竟是非常倔强,勐然起家,还欲辩驳,不想伤势太重,刚一动就牵动内伤,又一口鲜血喷出,跌坐归去,一句话也不上来。
申凤儿则怒然道:“我倒但愿当时就和父亲一道搏命在申家门前,也好过这二十年的煎熬。”
肖逸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像你这等被利欲熏心的人,怎明白君子之志?”
这时,只听季宏仁经验道:“达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此方为大丈夫。没有气力,就当韬光养晦,忍辱负重。若不然,只是自取灭亡罢了。”
只见季宏仁微微一笑,道:“申霖远心存仁慈也好,申霖远傲慢高傲也罢,总之,申家之祸满是他一手形成,冤旁人不得。”
顷刻间,困扰多时的题目终究迎刃而解。
蒙面女子忙封了其胸前大穴,拿出一颗药丸来,低声道:“从速修复伤势,不成多言。”
肖逸思路急转,直感匪夷所思,心道:“难怪申府始终耸峙不倒,本来是姑母的启事。看来,当年申家未被灭门,也是季宏仁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才部下包涵的。”
申凤儿眉头一蹙,望了肖逸一眼,问道:“申、季二家之仇已不共戴天,如何还能战役共享?”
其声音虽低,可仍旧清清楚楚地传入季宏仁耳中。
蒙面男人手捂胸口,连吐了两口鲜血,精力顿时委靡,但所幸没有生命之忧。
季宏仁俄然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形俄然虚化,竟平空消逝在世人面前。
肖逸虽觉其所言不错,但仍辩驳道:“只怪我父亲心存仁慈,还想让你绝壁勒马。哪想到你利令智昏,早已完整没了人道。”
季宏仁神采一痛,道:“凤儿何必如此?我的情意你当明白……”
因为体内伤势太重,蒙面男人神采的面具俄然收回淡淡幽光,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能够退去。
待别人循声去看蒙面男人时,季宏仁已回到洞口处,冷冷隧道:“这就是口无遮拦的了局!”
不待肖逸话,申凤儿已怒道:“季宏仁,你强词夺理!”
季宏仁望向申凤儿,其眼神俄然变得和顺,道:“凤儿,多少年了,你为何还不能了解我当时的苦处?当时的申家之祸,实是申霖远多管闲事。我迫于无法,才出此下策。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但没有灭了申家,还暗中庇护,不让其他家属并吞申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