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从未喝过酒,本想着如喝水普通,就学着南宫逍礼的模样,大口而饮。不料酒入喉以后,方知酒之辣。顿时呛的连声咳嗽,难堪不已。
儒家三人一听“螭吻印丢了”,顿时神情大变。端木逍云当机立断道:“我们快快分开此地!”
南宫逍礼一把抓住最后一人,押到桌前,问道:“你们为何要拿我儒家之人,从实招来。”
这些猛兽皆是家属传承下来,少说也豢养了近百年,个个凶恶残暴。若对方是普通暴徒,定然不在话下。只是这四位皆是飞天遁地之人,岂是普通人可比。
肖逸一看之下,竟有些板滞,心道:“好斑斓的小女人。”申亦柔见肖逸神情,双腮立时嫣红,垂下视线。肖逸自发失礼,难堪地望向别处。
现在他修为大进,感受甚是活络,一触之下,只觉纸符当中空空荡荡,毫无灵气,只要那纸面上奇离古怪的咒文披收回一股隐晦之气,似有辟邪之功。他想起那铭善的嘴脸,先是一怒,接着又是一叹,对崇真教的观点又深了一层。
肖逸闻言一愣,心道:“我接下来要往那边?”
南宫逍礼举杯吟道:“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考虑。犹嫌小户长先醒,不很多时住醉乡。”一口干完,暮然离席,拔剑出鞘。肖逸先吓了一跳,待见他绕着桌子舞其剑来,方放下心来。
四人一起南下,行了一日,终究出了山林,来到一个小镇。
南宫逍礼舞剑已毕,坐下道:“贤弟不如和我们一道游历,等插手了百家论道大会以后,就到我们兖州儒家。我们一起上谈经论道,把酒言欢,岂不美哉?”三人曾听肖逸报告过往,知其偶然再回崇真教。
来人却不搭话,为首一人将手一挥,喝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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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亦柔亦抿了一小口,看着劈面肖逸的模样,倒是低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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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逍云见此中多是平常百姓,并无真正的妖家弟子,不过是仗动手中猛兽凶暴,才吆五喝六,目中无人。因而正襟端坐,神情自如,道:“诸位这是何意?”
那人早没了胆,颤颤巍巍道:“小人只是晓得,万妖谷收回布告,说是甚么螭吻印丢了,让各地妖府发明其他州派之人,当即上报。我等自恃傲慢,想拿了各位大爷去邀功……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数息之间,人仰兽翻,滚落一地,嘶鸣声四起,再没了先前的威风。所幸四人初到梁州,不明事由,只是稍事惩戒,未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