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已经筹算杀死我们三个了吗?”洛夜行固然疲累,却目光炯炯,“反正我们都是三个死人了,就不能在临死之前满足一下我们的猎奇心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练武场正中,那边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此时雨已经停了,清冷的月光照了下来,白茯苓看清了对方的形貌。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叟,固然面相看起来有些衰迈,但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浑身高低有一种凛然的霸气,让人一见就不免心生畏敬。
“啊?”白茯苓傻眼了,“但是,我们的嘴也没被堵上,他们不怕我们呼救吗?”
“那些假人是用来练习秘术的吧?”白茯苓问,“我有点不明白,不是传闻宁南云家一贯以技击闻名吗?倒是雁都风家很善于研讨秘术。”
“没错,尸舞术,”洛夜行说,“刚才我用秘术击伤的,就是操控云何思尸身的尸舞者。”
“对,就是阿谁云家。”风天逸阴沉地说,“和雁都风氏齐名的宁南云家。”
“你的精力力的确强,的确强得有些……”洛夜行喘着气说,但说了一半就开口了,随即口风一转,“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想要奉告我们一些甚么吗?”
“这么提及来,这里倒真不比皇宫更差。”白茯苓喃喃地说,“莫非……我们一向在寻觅的幕后真凶,是云家?”
“逃脱了,”他对洛夜行说,“上面有一条隧道,但你我都进不去,太窄了,能够不是侏儒就是河络。”
而独一一个能与宁南云氏对抗的家属,就是雁都风氏。两个家属在汗青上曾经争斗过很长时候,但在那次令全部羽族天下都堕入庞大危急的血翼之灾后,两边干系趋于和缓,而后固然仍旧不冷不热相互看不扎眼,倒也不再有太多明面上的对抗。也得益于这类寝兵,两个家属颠末冗长的疗摄生息,权势重新规复。
“这里是云家的练武场。”风天逸说。
“那么,三位,获咎了。”云何思说着,已经催动了秘术。三人的脚下又生出了先前捆绑他们的那种红色细丝,向着他们的腰部卷去,看来是筹办捆住双手,然后带走关押。
现在回想起那段对话,再看看面前幽深到仿佛见不到头的云家大院,白茯苓感觉本身模糊约约地猜到了一点甚么。不过不容她想得太深,三人就已经被押到了目标地。那是一片宽广的高山,空中上摆着各种百般的东西东西,另有一些兵刃和箭靶。空位四方边沿的几排假人特别夺目。
风天逸和白茯苓都是一怔,不明白洛夜行问出这句话是甚么企图。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方才问完这句话,洛夜行的身上就升腾起一股白汽,那是将他最善于的岁正冰雪秘术利用到极限的迹象。
“你说得那么坦白,是因为料定我们逃不掉了?”风天逸问。
“你可贵动一次脑筋竟然动对了,”风天逸赞成地说,“羽皇的皇权的确一向以来都比较亏弱,权力大多把握在各城邦的领主手里,而领主常常就是家属的代言人。不过,现在这位羽皇算得上是几百年来可贵一见的倔强角色,特别是把握着强大的兵力,在他的兵权震慑下,大师族们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这里的守备恐怕不会比皇宫更差,”一旁的洛夜行说,“这里就是云家在天空城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