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乔“啪”地一声把办公桌上的座机挂断,行动的力度之大模糊透着烦躁的意味,连端着水杯颠末她桌边的练习生都被吓了一跳,愣住惊奇地问她:“陆编辑,如何了……吗?”
“……是。”
座机一响,陆乔乔也顾不得还在气头上了,立马前提反射地接起电话,冲口而出:“喂,是傅司……傅先生吗?”
但是,持续一个礼拜夺命连环call都以“对方已关机”宣布失利后,她终究认清了一个残暴的实际――这是一名用生命在拖稿的高文家。
中午的饭点到了,陆乔乔还对着电脑苦思冥想,听同事喊约饭也没表情去吃,托了人打包一份返来,持续愁眉苦脸地对着傅司珩的质料发楞。
目送老同事分开后,陆乔乔想了想,好歹是肯定了他在家里的,再去一次说不定就能撞见呢,因而立即跟总编递了假条,当天一早就坐着高铁赶畴昔,铁了心给他守一天的门,就不信此人还真能半步不踏出门。
听筒里传来一道严厉沉稳的女声,明显不是失落已久的或人,倒像是……她靠近看了眼来电显现,心下一凉。
老同事从傅司珩刚火起来就卖力跟他了,甚么难处没经历过,一看她脸上的神采就明白了,体贴道:“如何了,阿珩还没交上稿子吗?”
明白日的,陆乔乔就这么在屋子大门前盘桓浪荡,幸亏这边的人本来就未几,瞥见她也只当是浅显路人,不然她的脸可得丢光了。
这都打第几次电话了,就没有一次不是关机的,诚恳说,她真不明白一个耐久关机的人拿个手机到底有甚么用,关头时候老是联络不上,的确要气死她了!!!
“别急别急,哈哈,他就是如许的,只要一闭关就不出门不见人,我也是因为跟他多年的反动友情,才有幸能让他例外理睬一下,你渐渐来,今后会好的。”
人一走,她脸上的笑也保持不住了,怠倦地揉了揉眉心,把手边的质料表合上塞进文件架里,眼不见心不烦。
“去过他家了?那如何没找到,”老同事笑了起来,道出本相,“他这些天一向在家啊。”
夜色渐深,陆乔乔不美意义再叫门,也不成能守着过夜,就仓促回车站赶最后一班高铁回家了。
等等,回邮的地点?那不就是他现在住的处所了?
“哎……”陆乔乔长叹了口气,固然很想悲观怠工,可想到她和傅司珩连面都没见上,真被总编炒鱿鱼的话,这场游戏估计也停止不下去了,只好苦兮兮地伏在桌上想对策。
“哎……”陆乔乔看了眼放在中间的手稿,都是作者们之前寄过来的了,要不……嗯?如何还夹着一张快递单?
老太太的声音不高不低,眼神又是意有所指,恰好让刚开门出来的傅司珩尽数收进眼底了……
……嗯,如果她完成不了任务,总编大人把她扫地出门的时候,也绝对会不留一点儿情面的。
瞧瞧,如许的一棵摇钱树,如果在她手上折损了,公司如何能够还会留她?
“没甚么事,就是想提示你一下,另有五天就是截稿日了,《追凶鬼手》第六卷的稿子,你还没有追返来,是不是筹算让下期连载开天窗?”
“那好的,感谢您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打照面,陆乔乔只当是前辈规矩性问了声好,对方却出其不料叫住了她,问是不是那位接办了傅司珩的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