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得……”胶着的眼皮子艰巨地扯开一条眼缝,恍惚的视野定在他的脸上,“单逸……尘……”
她无认识地汲取久违的潮湿,软软地吮着他的唇舌,如同干枯的鱼儿赶上拯救的甘露,迷恋地缠着他,一点一滴将水吞咽下去,才终究伸展了眉头。
营帐外,被撵出来的军大夫一向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的重视力全在他的话上,眉心动了动,便开口了:“单逸尘……”
“是。”闻声将军的声音,军大夫头一回感觉如蒙大赦,当即快步走入帐内,“将军有何叮咛?”
这个认知令她不由微微脸热,特别是,他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上,占有欲极浓地扣住她……顺带也勾起了她伤重时,不知被他亲了多少回的影象……
温热的水流缓缓渡进她的嘴里,她只顾吞咽,却不防他一同探入的舌尖,被他压着肆意搅弄,细细吮吻,好一会儿才放过她。
营帐内一片沉寂,只要阮墨细细的喘气声,衰弱得叫贰心如刀绞。
阮墨趴在枕头上,头朝他的方向侧着,艰巨吞咽,但是以她的姿式底子没法喝到几口,杯里的水几近全顺着嘴角滑下来了,浸湿了枕头和被褥。
眼看着天涯已微微出现白光,贰内心各式煎熬,正踌躇着,是持续等候还是闯出来看时,沉寂一夜的营帐终究传出一道降落沙哑的声音:“出去。”
半夜时分。
单逸尘放下茶杯,搂着她坐起来:“肩膀还疼吗?”
“不,”单逸尘的手紧了几分,声音如夜般低缓惑人,“我喜好你喊我名字。”
她的痛苦,全因他而起。
“还要吗?”他晃了晃杯里仅余的小半杯,垂首低声问道。
“晓得我是谁吗?”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
“算是吧。不知将军用的甚么体例,硬是撑过来了。换平凡人啊,痛得丢了命的,比比皆是……不说了,我还得去煎药。”
她听不见了……
舌尖倔强地撞开她的牙关,生生制止了她失控的自残,缠住她畏缩的软舌紧紧不放,几近抵入她的喉咙深处,在蓦地拔箭的一刹时,尝到了浓烈的腥甜味道。
“嗯。”他眉间的倦色略散,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在堕入昏睡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