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得晓得,这陶掌柜伤了我们五个弟兄。”
“你要逗乐子?那我......”
只听噗的一声左肩井中招,逾尺长的枪锋裂肌彻骨,足足扎出来一小半,老疤心中恨极,奋余威右手把住枪杆,枪锋搅动离体的刹时,大回身招出猛虎摆尾旋风腿,势如奔雷急若星火,当真把平生劲力都使了上去,脚与脑袋的甫一打仗,收回的闷响如木撞石,那使枪男人仿佛被俄然伐倒的树干,一头栽倒再无反应。
老疤垂目扫了一眼,那人两尺之前的空中上,草率的划了一条长线。那几个车把式脸上身上的伤痕,想必是越线以后,此人手中长鞭留下的印记。
豹皮男勃然变色,两人的眼神针尖对麦芒,氛围顿时就是一紧,环周世人面色严厉的屏息以待,各自防备着做好了群殴的筹办。就在这一触即发的严峻关头,一个明朗的声音俄然插了出去。
“刘爷是吧?我老疤浪得浮名,受不起汲引。我们翻开天窗说亮话,人!我得带走,要文要武咱无妨利落着点。”
“那就是打抱不平喽?”
经他们这么一打岔,本来严峻到顶点的氛围无形中有了些和缓,面前那刘繁华放低姿势,堆起一脸的笑容,老疤虽有动武之心,倒是有些不好动手,只得按捺住性子持续打交道。
“疤爷,别人说这话,兄弟必然敲掉他满嘴大牙,可您的面子咱得给,放人,没有题目。”
劈面抢先一人身形肥胖,重新到脚是一袭广大的黄褐色夹棉长袍,脖颈中围着条豹皮挡风巾,直接遮住了半张脸,暴露的一双狭长细眼半睁半闭,一条赶车常见的牛皮长鞭乌黑铮亮,盘做三匝握在了手里。目睹六里铺世人救星似的簇拥着老疤,伸手扯了扯领巾暴露口鼻,似笑非笑的谛视着他靠近。
回身把长鞭递给了身后火伴,眼神意味深长的赞叹着:“大师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吧?看到没,本尊就在咱面前啊!疤爷,久仰大名,获咎获咎!”
话没说完俄然生变,刘繁华两臂一斜,只听他身上收回嘭嘭两声极轻微的机括声响,两边肋下同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一股子冰冷麻痹的感受由点至面,敏捷在身材里伸展开来,老疤手上劲力一松,刘繁华趁机抽身向后急纵,口中暴喝:
“听你这意义,是没得谈喽?”
“线外止步!”
老疤冷冷瞧着他一言不发,世人惊诧以后怒意渐涌,刘繁华旁若无人,仍在自言自语的嘟嚷着:“这药价也忒贵,一人一千两不知够用不。”
豹皮巾男神采未变,只是目中阴色浓烈了三分,假装浑不在乎的哂然一笑后,伸脱手指了指脚下,“兄弟,偶然冲犯!有话站线内里说,踩过了线,便是与我等为敌,还望三思。”
声音从不远的渡口处传来,板屋门口矗立着三男一女。
此人一张面皮瞬息间变幻着各种嘴脸,老疤已经完整落空了耐烦,全然不顾他两侧的持枪火伴,脱手的开山拳收势减力变拳为爪,当胸一把抓住他衣衿,提溜小鸡似的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