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路云风拉下了遮开口鼻的布巾,离着另有十几丈,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扬声问道:“李叔,你这是如何了?这里出了甚么事?”
李大个子闻言偏头瞧了过来,面上一喜,快步迎上来带住了马头,神情有些焦灼的低声说:“风娃子,你返来了?听叔的哈,这里的事情跟你没干系,可千万别乱插嘴。”然后脸上就暴露了要求之色,冲着中间顿时的老疤深施了一礼。
老疤抬头灌了一口水,直着脖子把噎住的饭食咽了下去,咳嗽了几声接着说:“咱走了才几天?你看现在这些事,别筹算那么远了,来岁开春还不知个啥模样呢。”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都能嗅获得氛围中满盈的丝丝严峻意味,不约而同的勒着马,放慢了速率缓缓靠近。
“话是这么说,可他娘的一张嘴就是两层皮,上舔下翻都有理。这端方啊,也得看跟谁讲。”老疤的神情萧瑟,有些调侃的笑了笑,弥补道:
“疤爷,天下路天下人走。”路云风撕扯动手上的食品,略微有些忿忿不平,“那三江车行这般的刁悍霸道,有些分歧端方吧?”
老爷子有过教诲――风冷胸不落,事惊脸带笑。心中的所思所想,不能从面上流露,人无三分城府,环球皆称莽汉。
车把式们终究有了主心骨,一边簇拥着老疤往前走,一边七嘴八舌的跟他说着甚么,路云风也顾不得再跟李大个子酬酢,快手快脚把三匹马往车上随便一栓,急仓促的跟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