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经义也乐得庆贺一番,他们宗门甚么都缺,唯独不缺酒。他干脆让人将宗门新酿的“夜光”整坛整坛地搬了出来,本日伴着这可贵的曲声,他们理应喝一个不醉不归!他们琼玉宗已经多少年没招到过一个像此子这般俊美的人了,更可贵的是对方竟然以走“拂尘路”的体例入宗,这下子别人连闲话都没得说了。不管如何想,这都是一桩大丧事啊!
这人间再尖再利的刺也伤不到将绝分毫,可惜长生这刺扎的不是他的手掌,他扎的是他的心。
长生瞥见本身不竭闪动的灵卡,又重视到琼玉宗世人间突然变得轻松镇静的氛围,便知本日之事已成了大半。现在可否入宗,只需再稍稍添一把火。
长生之前的萧洒做派早已获得了男弟子的承认,而此话一落,自认姿色还过得去的女子们也十足脸红了起来,只是不知到底是被酒香给熏醉的,还是被长生的声音勾引的。
这类环境该如何是好?钱经义还在纠结之时,长生又开口了:“是吗?太好了!我一向很敬慕薄清长老……”
如许想来,他在琼玉宗的日子会比他之前估计的还要好过很多。
“的确如此。”钱经义微微点头,方才松开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琼玉宗不看天赋收下一个弟子倒是没甚么,毕竟长生通过了“拂尘路”,插手琼玉宗是名正言顺的。但此子如果想拜在他的门下,就有些说不畴昔了。在外人眼里琼玉宗还是只招天赋的处所,他身为宗主如果冒然收下一个俊美无双的真传弟子,多多极少会影响琼玉宗这些年的名誉。
而他所唱的浅白歌词比之前的琴曲还要易懂很多。琼玉宗之人本就被长生弄得心神不稳,现在又被这别致的曲子所震,忍不住搬出酒坛共饮起来。
“听闻只要通过‘拂尘路’,便能直接成为内门弟子。如果有长老相中,另有望成为真传弟子?”长生收好灵卡后状似鲁莽地问道,桃花眼中也染上了几分等候之色,看上去美满是一副欢畅过甚的懵懂模样。
还好他胜利了,不然可真是血本无归。
钱经义听到长生这话后嘴唇动了一下,终究还是甚么都没说。他很赏识这小子的见机,内心又不免有些遗憾。
长生渐渐站起了身,现在曲声还是,却已无人歌颂。就在喝酒作乐的世人觉得长生演出已尽、不由为此感到遗憾之时,长生俄然用他那独占的低柔声音悠悠吟道:
这小子又在招惹他。那用来博得女子欢心的花朵竟落在了本身的酒坛里,长生当真是尽情妄为。
他彻夜怕是喝多了,才会……将绝凝睇着不远处的长生,不自发地抿紧了薄唇。
将绝微微收紧了手掌,掌心传来的些许的刺痛仿佛在撩动着他的心神。他和长生对视了一眼,阴霾暗淡的眸光中皆是看不懂的暗沉之色。将绝指尖再度用力,那整朵花便被捏碎了混入酒中,被男人抬头一饮而尽。
钱经义不由点了点头,琼玉宗现在就需求像长生如许的人。想到此处,他将灵卡还给了长生,同时还暴露了一个平和的笑容。
将绝忍不住闭了闭眼,再展开之时又是一派安静,他冷眼看着长生拿起灵卡递予钱经义,看着长生在自傲安闲地说着些甚么。将绝悄悄晃了晃手中空了的酒坛,冷风拂过之际他仿佛又嗅到混着玫瑰花汁的醉人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