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位‘三千天下财产排行榜’榜首的卡号吗?”这一次长生没有直接点出帝阙的姓名。他之前能毫不在乎地说出帝阙的名讳,一是因为他对三千天下体味不深,二是因为当时候他情感有些失控。他两次提及帝阙之名都与时无常有关,第一次是为了吓吓时无常,第二次是为了祭奠时无常,但现在分歧了。
长生本就感觉转账之人是帝阙,现在看着这条留言后便愈发必定了。他虽不晓得帝阙之前是干甚么的,但不代表他不能胡乱猜一猜。将绝本来是个将军,挑选了姓将,由此来看,帝阙或许本来是个帝王,以是才姓帝,长生感觉本身猜测的很有逻辑。
帝阙冷冷地看着灵卡上闪现的张扬笔迹,好久以后渐渐移开了视野。他之前毕竟是想岔了,现在单凭这句话便能看出奏曲之人毫不是第二个将绝,这小我是与将绝截然分歧的范例。
“这话在我听来压根就不是自谦,我感觉你是在说‘纵使我整天酩酊酣醉,我也能做到人间大部分人做不到的事。’”长生说完便喝尽了那杯烈酒,低头看向了疑似帝阙所写的留言。
长生说这话时将绝正单手拎着微沉的酒坛,男人闻言只是眉梢微微动了一下,仍旧抬头灌了一口烈酒。而当烈酒入喉以后,将绝才放下了那饮了大半的酒坛,他懒懒惰散地坐在飞剑上,抬眼回视着侧头瞥来的长生,表示对方有话便说。
“你还真能说,你晓得这句话在我听来像甚么吗?”长生接过了将绝递来的剔透的酒樽,他透着笑意的声音随之恍惚在了凛冽的风中。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将毫不晓得长生的设法,他半阖着眼低低地反问了一句。男人指尖稍一用力两个见底的酒坛便化成了齑粉,他那降落的嗓音同时在空中响起:“可惜你错了。纵使我不再酩酊酣醉,这个天下上也总有几件我做不到的事。”
长生设想着本身在帝阙面前吹奏此曲的画面,这大抵比他和将绝同乘一剑连环撞山还要惨烈。不过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他现在还活着就申明帝阙没把这当回事,以是他也不必庸人自扰。永心机清思路后顺手回了帝阙的留言,然后他便收起灵卡持续赶路了。
“忘了。”将绝利落地给了答复,他的喉间仿佛还模糊收回了一声嗤笑。他连本身的灵卡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如何能够闲来无事去记帝阙的灵卡号。何况他记这灵卡号做甚么?难不成他还会用灵币打赏帝阙,借此表示对那家伙诡计狡计的赞美吗?这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问你个题目。”长生盯着转账之人的卡号,陋劣的月光悠悠划过了黑底红襟的衣袍,衬得他那握着灵卡的手愈发惨白。
“如何了?”许是酒液太烈灼烧着喉咙,将绝的声音垂垂染上了几分暗哑,他那英挺的面庞上似是倦怠似是茫然,唯独没有半分的不美意义。
帝阙写下这句话明摆着是听过本身在天籁阁录的那首歌了,长生想到这里悄悄地叹了口气。那首歌的歌词倒是还好,但其所配琴曲就有些题目了。琴曲源于地球,乃是晋朝阮籍所作,这曲子大要上是在写醉酒,实则更像是一首避世之曲,阮籍也何尝没有借琴曲暗讽帝王的意义。
如果帝阙本来真是一名帝王,他又能听懂这曲子中的讽刺之意,那么他会留下这句话的确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