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秋凉如何也没想到宗首要带他见的人会是那位仙帝帝阙!他崇拜乃至沉沦将绝,却非常害怕与将绝齐名的帝阙,因为帝阙当真太伤害了,普通环境下他只会对这个男人退避三舍。
“我邀你前来可不是为了这类事,我只是帮人转交一样东西给你罢了。”度秋凉权当没闻声长生的发起,他直接托起了身侧盖着布的盒子,并将它悄悄地放到了长生身前的矮桌上。
“何必假装不晓得?这东西是我昨日去见阿谁男人时,他让我带给你的。你觉得三千天下中除了他,另有谁会用龙族的心头血来描画琴身上的纹路?除了他,又另有谁……”
“我之前听闻,您要见我……”度秋凉已经在内心将阿谁先行拜别的宗主骂了几百遍,但是龙椅上的帝阙却还是没有开口的意义,他只好硬着头皮摸干脆地开口说道。
比及度秋凉跟着宗主踏入金碧光辉的宫殿中时,阿谁男人正单独站在殿门口看着殿外的暴雨滂湃。男人仿佛早已发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但是过了好久,久到度秋凉身侧的宗主都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些甚么时,他才隔着雨水氲起的雾气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度秋凉并不想死,以是现在他才会收敛脾气为长生解释后果结果。归正不管如何,本日他必然会将这把琴连同这个盒子完完整整地转交给长生。
度秋凉的视野沿着那龙纹移到了琴弦上,他说到一半似是来了兴趣,抬起手想要拨弄一下琴弦尝尝音色。成果他的手刚触及到琴弦上方的氛围,他就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敏捷收了归去,长生一抬眼便看到他面上那显而易见的惊骇之色。
但是坐在长生劈面的度秋凉却曲解了长生的意义,他觉得长生一向沉默是因为不信他的话。度秋凉底子不在乎长生信不信本身,他本来是想就这么直接走人的,可随即他又想到了帝阙的可骇之处,一时候竟有些进退两难。
他实在能猜到帝阙说的是甚么意义,恰是因为猜到了,他才更感觉这件事过分可骇。帝阙摆了然是在说,如果他本日就将这木盒交给长生的话,将绝绝对会气愤到直接拔剑,将它给彻完整底地毁掉。
“现在人已经来了, 我能够走了吧?”火尚明刚踏入隔间就不耐烦地对度秋凉说道。正如长生之前猜想的那样,他底子不想为度秋凉传话, 只不过分秋凉实在是缠人得很,他试了几次都甩不掉这小我。
就在长生有些走神时,安温馨静地坐在他身侧的将绝却俄然抬起了手。下一秒将绝的指尖微微一动,乌黑木盒便被他给挑了开来。长生也不晓得本身是不是幻听了,木盒开启的一顷刻他竟然模糊听到了悠远的龙吟声。
还记得他刚来修真界时压根没甚么分寸,竟然作死地将“将绝”二字写进了歌词里,乃至于刚好听到这首歌的将绝对着他隔空飚了一回杀气。刚才琴上闪现的杀气与将绝曾经收回的不相高低,可见送琴之人的修为不低。既然如此,倒也不难猜出这琴究竟是出自谁手了。
这话看似是对长生说的,实在火尚明是在警告度秋凉不要想着算计长生。这会晤的地点本就是他选定的,毕竟琼玉楼是琼玉宗的财产之一,如果有人要在这里动他们宗门的真传弟子,那可真是太有勇气了。
明天度秋凉刚在小千天下的百年盛典上献完曲,就有个宗主拦住了筹办拜别的他,说是要带他去见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