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刚好来到了此处,那便帮我带一样东西给他。”帝阙说着随便挥了下右手,下一秒一个木盒便悄无声气地悬停在度秋凉的面前。
世人都说帝阙喜怒无常,而直到这一刻,度秋凉才真正晓得所谓的喜怒无常究竟是何意。帝阙的眼平清楚还带着些许仍未散尽的缠绵之色,可他对着他们放出的倒是铺天盖地的骇人杀气。
“你……是不是猜到了些甚么?”帝阙倒是没计算度秋凉的失态,反而似笑非笑地瞥了度秋凉一眼。度秋凉感遭到帝阙的视野后立即低下了头,这一眼已经不是如坠冰窟了,有那么一刹时他乃至感觉本身已经迈向了灭亡。
长生闻言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度秋凉一眼,甚么叫他应当很清楚这内里的东西是谁送他的?他连盒子里的东西是甚么都不清楚,更别说晓得这玩意儿是谁送他的了,度秋凉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至于他为何本日才将这木盒转交给长生,倒不是因为他胆小包六合觊觎木盒里的东西,而是因为这是帝阙叫他这么做的。
度秋凉听到这段话后只是一言不发地加快了拜别的法度。
帝阙能轻而易举地把持着他的存亡,只要他还想活着,那么他就只能将这统统的猜想埋在心底。弱肉强食,本就是修真界通用的铁则。
度秋凉顿时想起明天他是和长生一同奏曲的,帝阙想见的人不是他,那么他真正想见的就是长生了?帝阙竟然也对长生感兴趣?!
若仅是如此火尚明倒也咬着牙认了,顶多就是身边多了个费事的存在罢了, 也不是甚么不能忍的事。可度秋凉不但缠人,还一个劲地夸大他找长生确切是有要事, 到最后火尚明也被弄得没辙了,只好不情不肯地用灵卡给长生留了一句话。
他实在受不了殿内死寂的氛围,他也不想就这么和帝阙一向耗下去,他怕再耗下去本身就真的没命了。
度秋凉当然狷介,却也不是完整不懂情面油滑的人,以是他终究还是承诺了这件事。那位宗主说接下来要见的人非常赏识他的歌喉和琴声,他便带着琴和对方一同来到了一座宫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