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小兄弟,快坐下。”老儿热忱的接待着。
“老伯,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发挥针灸之术,我想快些记起三年前的事。”嫣红的薄唇翕动着,语气倒是非常的诚心。
“猖獗!”少女娇喝一声,腾地站起来,水眸一眯,满身披发着凛然的气味。舒悫鹉琻
看到少年的反应,昏花的老眼快速一喜,眼底的异光看不清楚,但络腮胡子的嘴角却噙着一抹滑头的笑。
拒作帝妃公主不**,090.心机
收起手掌,少女抚了抚鬓角,秀眉微拧。
老儿捋了捋髯毛,眉眼一笑:“小兄弟太客气了,老朽定当尽力以赴,来,随我去后堂。”
用力晃了晃头,眼角闪过一丝荏弱,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着殿外湛蓝的天空,眼里倏然闪过一抹亮色,该去清风堂找老伯了。
“下去吧!”娇脆的嗓音一响,老头如获大赦,夹紧药箱,向厅外奔去。
白胡子的老儿捏了金针,精准的刺入少年的各个穴道,只见那少年坐在软榻上,眉头紧紧的皱起,脸颊变得有些灰白。
望着逐步消逝的白影,水钻的眸子垂垂的眯起,透着丝丝的伤害,少女眸子一阖,双拳紧紧地握起,似是非常痛苦,烟熏山岚的眉梢悄悄一蹙。
紫衣少年文雅的站在古香古色的大厅,墨色的流苏跟着那一头乌发缭绕在肩畔,漂亮清雅的面孔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但那一双晶亮水润的眸子毕竟让人没法健忘。
少年蓦地昂首,对上那道晶亮诱人的视野,他微有些怔忪,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怎能够有这么深沉的心机?
唇角一勾,少女魅惑的一笑,斑斓的笑容在素纱面纱下,仿佛荡起了淡淡波纹,那么的光彩灿烂。
望着远去的大夫,穆初槿弯唇一笑,水钻般的眸子一转,凝睇着面前的白衣男人,侧头问道:“他的话,你会信吗?”
后堂内有一个单间小屋,屋内古朴实雅,雕花木窗敞开着,模糊约约能瞥见窗外有一围芍药,洁白如雪,扁圆的花瓣上撒着金丝,煞是都雅。
“是。”老儿站起来,垂着头,双腿有些发软。
少年微微点头,撩起袍子,文雅的坐在雕花木椅上。不一会儿,清风堂里的下人便端上了茶水。
少女俯身,水钻般的眸子看着他低垂的双眸:“容雪,你为甚么老是那么灵巧,让人挑不出一点弊端呢?你老是过分完美。”说罢,少女昂首喟叹一声。
一阵轻风吹过,少女摊开纤白的手掌,掌里的紫砂灰随风飘起,消逝在空际。
“此事莫要张扬,不然……帝都再也没有清风堂!”理了理素纱衣袖,椅上的少女缓缓的说道,话一出口,无形中却透出一股迫人的压力。
白衣男人站在一边,脸上暴露丝丝猜疑,凌厉的视野由白胡子老头终究落在少女的身上,黑潭般的眼睛深不见底。
旋即少年勾唇一笑,漂亮的剑眉一挑,温吞的道:“是,公主。”
穆初槿盯着面前俊雅的男人,淡淡道:“容雪,你帮本宫查一查绮梦阁里的束竹紫沙壶是如何回事?嗯?”清甜的嗓音,带着丝丝入骨的娇媚。
紫衣少年点点头,脸颊蓦地一松,满身软软的堕入昏睡的状况。
风容雪昂首望着长官上的女子,只见她文雅的拢了拢鬓发,眉间竟是随便,烟岚般的眉一挑,透着晶晶自傲,仿佛统统早已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