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能够如许!如何能够把他们全数杀光!”女子痛苦的嘶叫着,声音变得凄厉沙哑,最后变成了嘤嘤抽泣。
拒作帝妃公主不**,091.赤色曼陀罗
秋末,院里的梧桐树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在红砖的地上,洒下一片枯黄,冷风拂过,卷起片片枯叶,仿佛掀起的一片波纹,打在少女的裙摆上,说不出的萧瑟。
水钻般的眸子吃惊的一愣,烟雨般的细眉皱的更深,纤细的手指紧抠着描金钩银的衣袖。
“公主,部属已将他制住。”
为甚么会有这类肉痛的感受?
我这是如何啦?我的头好痛!
只见冷僻的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身,生硬的尸身流淌着涓涓鲜血,垂垂的汇成小溪,印染了一方地盘。
她茫然四顾,脑袋俄然狠恶的疼痛起来,巴掌大的小脸皱成褶皱,她蹲下身子,伏在那片血红的曼陀罗花中,脸颊的煞白在花丛中显得那么的凄厉沧桑。
我的衣服呢?
我这是在哪?
莫非是穆国公主的肉痛么?
穆初槿蓦地昂首,望着火线白茫茫的一片,单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挪着步子,向声源走去。
旋风扫着满地的灰尘,漫过鲜血满布的尸身,卷起死者的衣摆,他们灰白的脸上无神的眸子惊骇的怔愣着,仿佛以为本身不会这么等闲的死掉。
少女昂首朝天,按捺不住的吼起来,水钻的眸子刹时变得血红,印染了天涯如血的残阳,如云的鬓发在风中混乱的飞舞着,久久不息。
血迹尽染的地上,一个黑衣男人蒲伏在上面,在他的脖颈间有一把明晃晃的剑,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满身披发着冰冷的气味,仿佛解冻了这满屋腥红的血迹。
她的意念为甚么还会残留在我的认识里,与我的灵魂胶葛不清?
穆初槿悄悄的走畴昔,超出一个个尸身,水钻的眸子惊奇的瞪着,依死者的死状来看,他们的咽喉处有一道很浅的剑伤,按理说应当不会致命,但却全都口吐污血,瞪着眸子僵死畴昔。
这时,俄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中又异化着一声娇俏的女音。
她痛苦的握紧双拳,狠抠着地里的泥土,纤细的指甲勒出道道血痕,但脑部的疼痛仍旧不能减去分毫。
少女眼色一寒,推开了朱漆大门。
府院里静极了,但氛围中还是充满着淡淡的白雾,仿佛如何散也散不去,灰白的天空,压着乌黑的流云,使整座公主府显得暮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