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水嫣有气有力的抬起凤眸,眼神涣散的瞥了眼站定在前边的蓝影,眸子大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是她!是她把臣妾推下去的!她要杀臣妾!她要……”还未说完,柳水嫣昏晕畴昔,抬起的手指也如枯叶般滑落。
柳水嫣靠在朱漆雕花木栏边,纤柔的身影仿佛也如莲花般荏弱,绯红的衣衫衬得她更加的娇媚动听,相对于她身后的少女,冷冰冰的面庞,带着面具的脸庞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感,风景当然好,但是也是金丝笼里的麻雀,锦衣玉食,却唯独贫乏自在。
他蓦地展开双眼,袒护住眸中的痛苦,耐烦的低语道:“阿姐,我要一个解释。”言语中不再有王者的严肃狠戾,只剩下苍茫有力,仿佛是没有色采的油画,他一向把阿姐当作别人生中的独一亮彩,莫非他错了么?
穆初槿收起内心的不快,紧步跟上去,只见湖里的白莲亭亭玉立,洁白如雪,一片片,仿佛是人间独一的纯洁,让民气底泛动起伏。
“拯救啊……救……咳咳咳……拯救啊……”柳妃如落水的母鸡扑棱着翅膀在湖中痛呼着,哭泣着嗓子,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衿,模样狼狈不堪,更映托了她的荏弱不堪,楚楚不幸。
在偏殿等了一会儿,就不见阿姐的影子,以是,他便憋不住提早出来看看,这一看就更加焦心了,几日不见阿姐,甚是驰念。
她淡定的站着,神态落拓儒雅,仿佛本身是个局外人,水润的眸子安静无波的看着穆彦君下水把柳水嫣捞出来,悄悄的放在高山上,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不知为甚么,俄然感觉那一刹时阿弟是爱柳水嫣的。
“嫣儿,快醒醒!嫣儿……”穆彦君轻抚着女子柔滑的脸庞,眼底尽是疼惜,夏季的轻风吹过,明黄的衣袍早已湿透,他却浑然未觉。
穆初槿眉头一皱,不耐的想甩开袖子,没想到却被柳妃紧紧的抓住,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这柳妃如何啦!莫非犯病啦!望着面前梨花带雨的脸庞,穆初槿一阵迷惑。
“阿姐,你为甚么要如许做?”颀长的眸子一闭,男人似是非常的痛苦,眼角闪过一刹时的晶莹,那么快那么敏捷,仿佛向来没有划过,比起柳水嫣的落水,更令贰肉痛的便是阿姐竟然亲手把嫣儿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