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吱声,草原上的骏马还是卖力的飞奔,奔驰,前面的几百名追兵还是紧随厥后,势有不追到决不罢休的气势,跟从的几十名黑衣人在追兵的夹攻下,且战且退,并不恋战,因为他们影卫做事,只需求达到目标,成败在成果,而不是过程。
现在,神殿里已是满目狼籍,一身祭服的王易天,满脸横肉,因为气愤而颤抖着圆胖的身子,冲中间惶恐失措的部下叫道:“快去追!快去!不要放过那妖女!”
轻如蝉翼的睫毛一抖,似展翅而飞的白蝶,少女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是,部属服从!”
哒哒哒——
痛苦并欢愉着。
无人应对,穆初槿顿觉无趣,昂首凝神察看着当前的情势,到底是谁派人来救她?望着前面的那批黑衣人,行动敏捷,松散,明显是受过练习的,决不是浅显的杀手可比的。
贴身庇护阿弟的死士?
看到这,圆球般的身材不住的颤抖着,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在地上。
似是想到甚么,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穆初槿必须得死,不然此次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总有一种预感,倘若穆初槿还活着,必会找他来报仇,让他不得好死!
俄然,马驹一顿,处在颠簸中的穆初槿几乎掉下去,她猜疑的昂首,再看到那高涨的缰绳上已没有那支粗糙的手时,眼神快速一滞。
巍峨矗立的殿宇内,成批的黑衣人向祭台奔去,厮杀声顿时搅成一片,吐着火舌的木架散开,火星,碎木落得满地都是。舒悫鹉琻
穆初槿猛地一颤,眼底尽是震惊,阿弟没有健忘她,没有健忘他这个阿姐,他还是心疼她的,还是没有放弃她,忽的,面前闪过阿弟时而和顺而又邪魅的笑容,他偶然残暴,偶然天真,偶然和顺,窜改多端,每一个情感都充满浓浓的爱,就像清醇的酒,浓烈而又甜香。
“别动。”降落的男人声,透着一丝怠倦,沙哑。
当有人叛变她的时候,她还能获得阿弟浓浓的亲情,两世为人,呵——她穆初槿何其有幸,晶莹的水钻渐渐的碎裂,化成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现在,她的心被涨的满满的,仿佛被人放在铺满毛毯的地暖上,懒洋柔暖。
忽地,嫣红的唇畔一勾,堂堂的穆国天子却邪佞的笑了,都雅的丹凤眼一挑,无形间却放出一股子杀气,仿佛在说:王易天,你的死期到了。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