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双显得有些踌躇,“可这不就是给徐兴安做了嫁衣了么?”
“我们返国以后一向很低调,也没有大行动,再说,就这么一个小公司,他如何会俄然盯上我们?”
徐溪晚分开津岭之前就已经让薛曲双找人给林幸清算出了一间寝室,寝室不大,薛曲双得知是个女孩,特地找人安插得很温馨,墙纸桌椅床铺都以浅粉色作为主基调,特别是床,就跟童话里的公主床似的,床单被褥枕头,一应俱全的粉色系,连台灯棉拖鞋这类小物件儿都是粉的,薛曲双安插完以后薛曲双还来跟徐溪晚邀功,问安插得如何样。
徐兴安是徐家二老爷的儿子, 本年三十,虽是二老爷所生, 因年纪最长, 又是男丁,以是跟着徐家大老爷,也就是徐溪晚的父亲徐泰宏打理徐家多年,徐家里外事件, 都得先经过徐兴安点头, 再往上去给徐泰宏过目。徐泰宏没有儿子, 只得两个女儿,津岭这些家属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出不测的话,徐泰宏百年以后,徐家就该归徐兴安掌管了。
可真疼。
徐溪晚眉间一紧, “说。”
徐溪晚看她睡得很香,没甚么认床之类的坏弊端,替她关了灯,也回房睡觉。
像被人丢弃的破娃娃。
但是这回不是她的错,林幸泪眼昏黄地想,她已经很听话地睡在屋子内里了,底子没有出去,如何会又睡在床上?还是这么舒畅的新床新被子?这下好了,不知又是谁的恶作剧,想看本身挨打。
“好。”
徐溪晚低着头思忖一番,放松了眉头,嘲笑,“他这是防着我呢。”
徐溪晚把林幸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徐溪晚微叹,弯下腰,手臂拖住林幸的后背和小腿弯,行动轻柔,把林幸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
细细的竹枝子,把两只袖子撩起来抽,一下就是一条红痕,林幸的胳膊都被抽烂了,血糊糊的。
徐溪晚一看挂钟,坏了,竟然让那孩子在外头冻了半个钟头,她不敢担搁,长腿一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玄关,拉开房门的行动少见的有些短促,开门却没瞥见林幸,也不知这孩子负气跑去了那里。
比例很低, 看不到请联络客服, 感激 徐溪晚起家, 筹办去给林幸开门, 让她出去, 可刚站起来, 手机响了。徐溪晚一看,是薛曲双打来的,薛曲双一贯有分寸,若不是真有大事, 断不会这个时候给徐溪晚来电话, 徐溪晚不敢迟误, 从速接了, 电话刚放在耳边, 就听薛曲双道:“环境有变。”
这点倒和林灵一模一样。
并且还倔得很,一点不肯认错,甘愿睡在内里捱冻也不肯主动跟徐溪晚服个软儿。
六岁多的孩子,重量轻的不成思议,抱在手里就像一具小小的骷髅,骨头硌着徐溪晚的手臂,一点分量也没有。徐溪晚没养过孩子,只远远看过别人家的孩子五六岁的时候,都跟猴精变得似的,上蹿下跳到处跑,也跟猴子精一样瘦,以是她无从判定,这么大的孩子身上除了一身硌手的皮包骨外一点肉也没有,这到底正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