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泠儿支支吾吾,自言自语,越焦急越说不清话。
魁拔和洛奇一并甩出锁尸绳,却毫无停滞地穿过,没有伤魅影分毫。
“那汎尘本身的力量就非常强大,化为怨念以后,岂不是……”
空灵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回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汎尘现已是病笃之人,本日必死无疑,无需留下陪葬,我们撤!”
“夕……瑶?”
秦泠儿紧闭双眼,不敢直视可骇的恶灵。
秦泠儿举着药瓶子,愣在一旁,既想救汎尘,又惊骇恶灵。
“呵呵。”
空中响起一道可怖的吼声,魅影暴露真脸孔,一张庞大的血腥鬼脸鲜明闪现在人们视野中:眼球震颤,仿佛随时要翻滚而出,充满赤色,乌玄色的毛细血管在眼球大要爬动;那高度腐蚀的皮肉淌着黏稠的血液,不竭滴落,在空中滴成一根根黏稠的丝状体;腐肉里翻着绿幽幽的浓水,散出恶臭,氛围肮脏,翻滚着灭亡的气味。
“少爷!”
那剑刺过,出现一阵微小的风,微微吹散一小圈影子。
“我……”
“你在扯谎,你在诱骗我,是不是?说话!”恶灵悬浮在汎尘上方,黏稠的血液滴在汎尘脸庞上,诘责道。
洛奇小声问道,“恶灵惹不起,被盯上必死无疑,却从不主动现身,汎尘招来恶灵,是敌是友?”
“她说她疼,好疼,真的好疼,心疼……她问你,为甚么不信赖她,为甚么要说那样绝情的话,为甚么不帮她一下,为甚么不救她,为甚么要亲手扼杀她独一的信心和但愿?”恶灵变幻成夕瑶的模样,替她问汎尘,每一句话都咄咄逼人,哀怨非常。
“少爷……”
“恶灵在想方设法激愤汎尘,她只能汲取由怨念天生的力量,怨念越大,激起的力量也就越大。”
“不好!是恶灵!!!”
“哎……”
“吉宝……”秦泠儿预感到了甚么,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汎尘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曾为救爱人而伤她、杀她、谩骂她,厥后才晓得,他爱的人就是她,这是一个荒诞绝伦的笑话啊!没人看得透、解得开的活结,结局必定无果。
女子伸手去抚摩,却触碰不到,她是无形的,她笑嘻嘻地问道,“疼吗?”仿佛在讲一个可骇的笑话。
同时,亚特闪到“木芷凝”身后,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不等她反应便将她直接掳走。
影子收回,一团魅影飘忽不定,收回奸佞的笑声。
远处望着这里一举一动的洛奇问道,“恶灵想做甚么?”
女子有些绝望,她该如何唤醒他的怨念呢?
汎尘凝睇着“夕瑶”,和顺地陈述,他没有报歉,没有解释,更没有做无用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