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屠娇娇天然扭转头瞧他去，她心神一分，白高兴的双手已扼住她的脖子。哈哈儿身子一震，呆在那边，似已再也走不动半步。
屠娇娇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早就晓得此人不得好死的，却想不到他死得这么惨，我们帮他将白老虎的女人抢过来，反而倒真是帮白老虎的大忙。”
白高兴大笑道：“你他妈的说得真对极了，兔子既然全都已死光，还留着那条狗干甚么？”
白高兴道：“阴老九呢？”
小鱼儿叹了口气，也已哑口无言了。
白夫人道：“我们当然不能留下他，不然我们今后……今后再好的时候，他若定要在中间瞧着，那如何受得了？”
俄然李大嘴道：“白高兴呀白高兴，我一向觉得你是个白痴，谁知你却比我设想中聪明很多。”
白夫人道：“吃人的人。”
白夫人将李大嘴重重往地上一抛，道：“只要这大嘴狼，我晓得你舍不得这么快就杀死他的。”
屠娇娇眼睛翻白，不但说不出话，连听都听不见了。白高兴一个筋斗从树上翻了下来，望着哈哈儿笑道：“你看我装死的本领并不比屠娇娇差吧，她平生最会装死害人，只怕再也想不到本身也会死在一个‘假死人’的手上。”
小鱼儿也长叹了一声，俄然道：“大叔，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李大嘴道：“你不信赖最好，快拿刀来吧，但千万莫要割我的手臂，那边的肉最粗。”
李大嘴大声道：“你用不着不幸我，也用不着报我的恩，我对你底子没甚么好处，我将你养大，也只不过是想要你长大出来害人罢了。”
白高兴两只手紧紧握着胸前的箭翎，嗄声道：“我若看得出就不会上你这胖乌龟的当了。”
哈哈儿甚么话也不说，竟真的在地上爬了起来。
哈哈儿道：“哈哈，但你凭甚么以为我会如此怕你？”
白高兴眨着眼道：“你莫非又有甚么好主张？”
哈哈儿不再望他，却走到屠娇娇面前，柔声道：“娇娇，你还能看获得么？我已为你报仇了！”
白夫人娇笑道：“饶他们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
小鱼儿讶然道：“是谁杀了他们？”
哈哈儿一面爬，一面涎着脸笑道：“胖乌龟，满地爬，白大爷见了鼓掌笑哈哈，白奶奶一旁赶来了，笑得更像一朵花……”
白高兴道：“这胖乌龟归正我们随时都能够要他命的，何必急着杀他？留下他来，我还能够像逗龟孙子似的逗着他玩，岂不高兴。”
小鱼儿道：“为甚么不可呢？我和花无缺又没有仇恨，为甚么要跟他冒死！”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到树下。
燕南天皱眉道：“你还要等甚么？”
哈哈儿脸上的肉都在簌簌地颤栗，仿佛痛苦已极，白高兴不消再问，已晓得他是屠娇娇的甚么人了。
只听燕南天道：“你瞒着我做了甚么事？”
只听燕南天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你安知他们今后不会再害人了？”
哈哈儿赔笑道：“白老迈，你还要看我这只胖乌龟爬么？”
燕南天声音又变得峻厉起来，道：“那千万不可。”
屠娇娇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仿佛说了句话。
李大嘴苦笑道：“除了他们本身，另有谁能杀得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