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望着滚滚江流,更是兴高采烈,笑道:“我们坐船走一段如何?”
江玉郎道:“他长的是何模样?”
那小女人已端了盆洗脸水过来,脸上在笑,眼睛在笑,那两只深深的酒窝也在笑――她在笑甚么?
江玉郎面色惨变,小鱼儿笑道:“即使砍下他的手,这鬼玩意儿还是在我手上,倒不如留他在我身边,还可陪我聊谈天。”
轩辕三光奇道:“你两报酬何如此亲热……”
小鱼儿打了个呵欠,笑道:“你晓得我现在最想干甚么?”
小鱼儿道:“你放心,他还没有这么大本领。”
到了早晨,江玉郎悄声笑道:“那位史女人像是看上大哥了。”
江玉郎喜道:“既然到处逛逛,不如先去武汉。那边小弟有个朋友,家传宝剑,削铁如泥……”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顿住语声,他晓得已用不着再说下去。
快船立即慢了下来,船上精赤着上身的大汉们,明显都是行船的妙手,船舱中探出了半个身子,大声道:“是哪一名呼喊……”
江玉郎就如许瞪大了眼睛,望着船顶,一夜想到了天光,还是想不通这此中究竟是何事理。
苍穹湛蓝,江水金黄,长江两岸,风景如画。
小鱼儿笑道:“船渐渐走没干系,我们归正不焦急。”
江玉郎道:“是是,一点也不焦急。”
小鱼儿苦着脸,顿脚道:“这……这如何办呢?”
他走了几步,忽又停下,笑道:“你身上可带的有银子?我们总得先到镇上去买几件衣服……还得买件衣服搭在手上,不然不被别人当作逃犯才怪。”
江玉郎道:“大哥,你不看书了么?”
船舱中那人紫面短髭,神情甚是沉猛,但瞧见了江玉郎,严厉的面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失声道:“呀,这莫非是江大侠的公子,你怎地在这里?”
他刚想睡的时候,小鱼儿已醒了,又推醒了他,笑道:“你睡得好么?”
史老头像是甚么都没瞧见,仍在驶他的船,但金狮镖局的快船却荡了过来,那紫面大汉竟一跃而过。
小鱼儿对江玉郎使了个眼色,正想走畴昔,哪知此人瞧见他们,俄然放下承担,远远作了个揖,也不说话,回身就走。
江玉郎笑道:“这位便是江南金狮镖局的大镖头,江湖人称‘紫面狮’李挺,硬功水性,江南可称第一。”
江玉郎脸红了红,道:“小……小弟没有这意义。”
小鱼儿惊呼一声,道:“哎呀,不好,掉下去了!”
两人睡在床上,睡了一个时候,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也不知在想些甚么,若说他们在想那秘笈上所载的武功,他们是死也不会承认的。但到了第二天早晨,刚吃过晚餐,小鱼儿就喃喃笑道:“丢脸的书,总比没有书看好。”
只见一艘极新的乌篷船驶了过来,两人正待呼喊,船上一个蓑衣斗笠的梢公已招手唤道:“两位但是江少爷?有位客长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了。”
他这句话天然是答复小鱼儿“轻功不佳”那句话的,小鱼儿却用心假装没有闻声,转头喝茶去了。
幸亏小鱼儿不再问了,鼻息更沉。
店家道:“小店里一天人来人往也有很多,那位客长是何模样,小人也记不清了。”
俄然间,一艘快船自前面赶了上来,船头插着面镖旗,顶风招展,紫缎金花,绣着的是个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