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灵大惊之下,竟来不及闪避,就在这时,突见人影一花,花无缺竟飘飘挡住了那“轿夫”的来路。
只听又是一声惊呼,又是一声惊呼,又是一人跌入……顷刻之间,只听惊呼之声不断于耳,大厅中已稀有十人叠了起来,一个个俱是四肢生硬,转动不得。
他门下弟子又惊又怒,有的赶畴昔扶起了他,有的已待拔剑脱手,那面色惨白的绿衫少年大声道:“事情未分皂白之前,大师且莫脱手!”
罗三接着笑道:“此计胜利以后,天香塘,地灵庄之名,势必将名震天下,当时只望庄主莫要将我兄弟赶出去就是了!”
那“幽灵”道:“我早已奉告过你,我不是人,是鬼!”
段合肥父女人了地灵庄,地灵庄上高低下精力俱都一振,一个个喜笑容开,几年来的闷气这下才算出了。赵香灵固然也感觉这件事做得有些不当,但瞧见多年来的大仇家已成了本身的阶下囚,也不由得心胸大畅。
罗九俄然长身而起,厉声道:“我兄弟只道铁老前辈与赵庄主乃是豪杰,是以不远千里而来,谁知两位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腕来……”
忽听一声轻叱,那“轿夫”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幽灵”身后,身形腾空,“飞鹰搏兔”,铁掌已闪电般击下。
花无缺道:“但据那仅存的活口马夫所见,动手的乃是个威猛白叟。”
小鱼儿瞧得不由暗中点头,叹道:“你们现在固然笑吧,哭的时候可就快到了……”
灯火透明的大厅中,也不知怎的,竟像是俄然充满了森森鬼气。
江别鹤俄然仰首大笑起来,道:“我本不肯与你普通见地,但你既如此胡言乱语,我却也容不得你了。”
赵香灵头也不敢抬起,讷讷道:“这……这……”
赵香灵“噗”地坐倒椅上,再也站不起来。
但那“轿夫”一惊之下,神情瞬即平静,大笑道:“堂堂的江少侠,怎会来做轿夫?你莫非瞎了眼了!”
花无缺缓缓道:“我虽不为己甚,但事到现在,你两人另有何话说?”
笑声顿住,讷讷道:“只是……如许做法,万一不成……难道……”
他语声顿了顿,又接着道:“另有那马夫逃生以后,立即就将此事绘形绘影地说了出来,并且说得有声有色,大小不漏,试问一个真的受了如此惶恐的人,说话又怎会如此明白清楚?以是……那马夫想必也是他的同谋,早已经他指导……”
罗九正色道:“事已至此,庄主莫非另有甚么别的主张不成?”
江别鹤负手而立,嘲笑道:“铁老豪杰以为这戋戋埋伏能害得了江某,也未免将江某瞧得忒低了。”
赵香灵道:“然后呢?”
罗三道:“庄主岂不闻,鄙人能敌,便可智敌。”
那“轿夫”竟不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道:“你……你究竟是甚么人?”
罗三嘲笑道:“你即使各式狡赖,只怕也是无人信赖的!”
大厅中的人目光俱被江别鹤吸引,谁都没有留意到这“轿夫”现在突然脱手,目睹已是千万不会落空。
江别鹤朗声道:“除了铁无双与赵香灵外,此事与各位俱都无关,只要各位不助纣为虐,江某也必然不会连累无辜!”
小鱼儿瞧见这七人,眼睛也一亮,这七人中为首的一个,恰是那与江玉郎暗中勾搭的面色惨白的绿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