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想了想,点头道:“不错,这也有事理……很有事理。”
俄然失声道:“呀!不错,他公然就是那装死的恶棍!”
罗九赔笑道:“我兄弟常日虽将此图珍如拱璧,但兄台现在已非外人,是以鄙人才肯将它拿出来,只是……但望兄台承诺,瞧过以后,千万要保守奥妙。”
罗三笑道:“要江湖中用心害人被骗的‘藏宝图’,的确有很多,一万张‘藏宝图’里,真有宝藏的,只怕连一张也没有,听兄台如此说,莫非也是上过当来的?”
这时人丛中已有好几人拥了畴昔,指着那黑衣女子骂道:“你是何方来的女人,怎敢对江大侠如此无礼?”
小鱼儿眸子子一转,道:“你莫非是说那装死的恶棍,也是‘十大恶人’之一?”
江别鹤目送他两人身影远去,捻须叹道:“名家之后辈,技艺公然分歧凡俗。”
小鱼儿眼睛又一亮,道:“顾人玉莫非也是和他们一起来的?”
小鱼儿笑嘻嘻道:“两位到那里去了?返来得倒真不早。”
这安庆城中,现在竟是侠踪频现,小鱼儿在这一夜当中,所见的竟无一不是出类拔萃、分歧凡俗的人物。
直到车子走了,小鱼儿还站在那边,喃喃道:“这两人又不知是谁?竟有如许的气度……”要晓得如许的气度,恰是装也装不出,学也学不会的。
罗三道:“确是妙极。”
这看来霸王般的大汉,竟被这少年青轻一格震得飞了出去,群豪悚然失声,又有几人怒喝着要扑上去。
罗九正色道:“这张纸固然残破,但在某些武林人士眼中,却恰是无价之宝。兄台若觉得没有人会来抢,那就大大错了。”
他口中虽在承诺着别人的话,内心却不觉想起了断念兰,想起了那似嗔似笑的嘴角,似幽似怨的眼睛……
小鱼儿眼睛亮了,道:“慕容家的姑爷!妙极妙极。”
这十二个字写得墨迹淋漓,宏伟开阔,似是名家的手笔,但语句倒是奇特之极,不通之极。
这两兄弟对方才在楼上所见之事,竟是一字不提。
罗三笑道:“此人模样固然凶暴,实在却可说是‘十大恶人’中最仁慈的一人,人家只要不去惹他,他也毫不去惹别人。”
那泥腿男人却还在大声道:“你老爷子莫非也不懂他说的甚么意义么,你老爷子……”
两人只是见到小鱼儿眼睛往阁楼上瞟,因而两人齐地站了起来,打了个哈哈,笑道:“时候不早,兄台只怕要安息了。”
江别鹤劈面拦住了那泥腿男人,沉声道:“这挽联是谁叫你送来的?”
那少年双拳一引,摆了个架式,竟如山停岳峙,神充气足,他不脱手时看来像是个羞答答的大女人,现在乍一脱手,竟隐然有一代宗匠的气度,群豪中有识货的,已不由为之骇然动容。
小鱼儿发笑道:“如许的人还算仁慈,那么我的确是贤人了。”
小鱼儿连瞧都没有向阁楼那方向瞧一眼,板着脸道:“我怎会晓得?我莫非还会将人家的大女人藏起来不成?”
现在夜市虽已歇,但间隔夜行人活动的时候还是太早,小鱼儿想了想,终究又走了出来。
罗三道:“这兄弟两人复姓欧阳,外号一个叫作‘冒死占便宜’,一个叫‘宁死不亏损’,兄台听这外号,便可晓得他们是如何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