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你可晓得她是谁？”
小仙女一剑已待刺出，闻言倒不由怔了怔，道：“你承认了？”
黑蜘蛛道：“江湖中的荡子，除了偶尔大吃一顿以外，另有甚么别的享用？”
她掌中剑一挥，竟以那纤细的剑尖挑起了沉重的铁锅，将锅里的肉全都泼在地上，只见金光一闪，肉锅里竟有支女子用的金钗。
小鱼儿道：“以你的本领，你本可活得舒舒畅服的，是么？”
黑蜘蛛笑道：“有才气的人，也并非必然全都驰名。他姓古名叫月言，虽是知名之辈，但却比那些成名流物强胜何止万倍。”
黑蜘蛛明显也未想到闯出去的会是个年青的美女，也惊得怔住了，小仙女更未将这两人瞧在眼里。
黑蜘蛛惊呼一声，刚吃出来的一块肉立即吐了出来，失声道：“你说甚么？”
小鱼儿道：“或许就是他。”
黑蜘蛛道：“我……我岂是为了她来的？”
小鱼儿笑道：“这又有甚么大不了的事，你怕甚么？”
黑蜘蛛大骇道：“这小子疯了，满嘴胡说八道。”
黑蜘蛛神采一沉，道：“为何吃不得？这肉可不是偷来的。”
黑蜘蛛道：“我本来狐疑他们乃是‘十大恶人’中之一，厥后……我调查以后，才晓得‘十大恶人’中，并没有这两小我。”
小鱼儿的耳朵虽灵，黑蜘蛛的耳朵也不错。话声未了，荒祠外已有一条人影飞掠出去。
小鱼儿大笑道：“我已将她如何，这还用说么？”
到了这里，已可嗅着一阵阵扑鼻的肉香。
顾人玉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黑蜘蛛沉默半晌，道：“也并非完整没有干系。”
他等着来瞧黑蜘蛛将吃出来的肉呕出来，哪知黑蜘蛛反而大笑道：“如此说来，煮这肉的莫非是李大嘴么？”
黑蜘蛛道：“这兄弟两人出身诡秘，行动非常，我暗中追着他两人，已有两三个月了，为的就是要揭露他们的奥妙。”
黑蜘蛛道：“恰是！”
慕容九在那边想得出了神，此人影在这里也瞧得出了神，竟全未发觉另有人在中间瞧着他。
这时夜已很深，罗九兄弟的居处本就极偏僻，现在已无人迹。小鱼儿在街道转了两个圈子。
他常日那般灵动的目光，现在竟似蒙着一层怅惘，一片难过。他就如许痴痴地瞧着，悄悄地伏在星光下，也不管露水湿透他衣裳。
说话之间，已掠出城，只见前面一片树林，模糊有火光明灭，走到近前，便可瞧见个荒废的祠堂。
小鱼儿道：“你还笑得出？”
他脸孔虽不能见，但语声已颇不天然。
黑蜘蛛叹道：“我只晓得她是个不幸的女孩子，不幸落入了暴徒的手里。”
黑蜘蛛大笑道：“能和李大嘴这类人交交朋友，难道是件风趣的事？不管他是好是坏，总算是个角色，江湖中像他这类角色可未几。”
小鱼儿道：“我还晓得一小我，他假装李大嘴，或许恰是要你吃人肉，然后再吐得满地都是，只要你上了当，他就高兴……”
黑蜘蛛眼睛一瞪，还未说话，哪知小鱼儿竟俄然嘻嘻笑道：“我几时赖过？”
黑蜘蛛道：“你可晓得两个月前渤海帮与黄海帮的火并？一个月前崂山帮与快刀门的恶斗？这两场流血残杀，就全都是他兄弟两人教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