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药师道:“那么他为何不过来?”
小鱼儿沉默半晌,恨恨道:“看来这小牲口将你骗得真不浅,但我早已跟你说过,我不是君子,你若希冀我有恩必报,你就打错算盘了。”
铁萍姑道:“这只因我……我……”她终究发明本身实在无话可说,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小鱼儿笑得更高兴,道:“现在,你只要再为我做一件事,我就将解药给你。”
小鱼儿蓄气作势,筹办了好久,白夫人只道他这一跃必然是身法轻灵,姿势美好,谁知他身法既不轻灵,姿势也丢脸得很。
一提起江玉郎,铁萍姑的心立即就沉了下去。她虽不肯小鱼儿被骗,但却更不谦让江玉郎死,铁萍姑再也不敢开口。
比及胡药师像是只中了箭的癞蛤蟆,从水里跳出来时,白夫人却已变成匹死马,躺在石头上不能动了。
白夫人沉吟着道:“不错……男人瞧见一个赤裸的美女时,眼睛就只会瞪着她的身子,常常就不会去瞧她的脸了。”
胡药师面色惨变,道:“方才那……究竟是甚么东西?”
那根芦苇却已从石头背面转了过来,白夫人瞧见胡药师既然已来捉鱼了,她就干脆省些力量。
这时铁萍姑已挣扎着游了过来,刚想跳到石头上,忽又想起本身身上的确是一丝不挂,如何见得了人?
铁萍姑忍不住道:“我……我先去瞧瞧。”
胡药师咳一声,大声唤道:“白大哥,出来吧,小弟返来了。”
胡药师道:“中间想必是……是有些难受的。”
小鱼儿怒道:“你既知我内心难受,为何还不脱下你的衣服,为她送畴昔?”
铁萍姑满身都建议抖来,嘶声道:“我并没有要你谅解,我……我也毫不会求你……”
小鱼儿道:“好,我就转过甚去,但我却要先问你一句,你方才躺在那边也不害臊,现在为甚么俄然害臊了?”
此次铁萍姑真的闭住嘴了。但现在闭住嘴,难道已即是默许?
小鱼儿柔声道:“但此人是谁呢?他值得你为他如此捐躯么?”
小鱼儿瞪眼瞧着她,过了半晌,忽又叹道:“实在我还是不该怪你的,那小子满嘴蜜语甘言,莫说是你,就算比你更聪明十倍的女人,也会上他当的。”
白夫人道:“现在他为何不来救你?”
谁知小鱼儿也不知怎地一用力,竟从水里冒了上去。
再瞧小鱼儿,不知何时已回到那边的那块石上,笑嘻嘻地瞧着他们,就像甚么事全都没有产生过似的。
白夫人又惊又喜,嗄声道:“快下去,鱼只怕已快中计了。”
铁萍姑却瞧得又是诧异,又是欢乐,也怔了半晌,才俄然想起:“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当下一个翻身,向石头上滚了下去,落在水里。
铁萍姑幽幽道:“你嘴里说得虽凶暴,但我却晓得你的心并非如此,你……你……你不会杀他的,是么?”
“拯救……拯救……淹死我了……”
小鱼儿俄然瞪起眼睛,大声道:“但我还是要问你,你为甚么出售我?为甚么?为甚么……”
本来胡药师也忍不住了,自水中暴露大半个头来。
白夫人道:“不管如何,你先解我的穴道再说,我们再一起逼他拿出解药来。”
白夫人咬牙道:“你既如此聪明,为何猜不出?”
白老虎和花无缺竟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