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区院儿里一些石桌石凳还带着光阴班驳的陈迹,与经年的花藤相照应,自成一道古色古香的风景。
“你小时候必然是个很调皮的人,也难怪你爸爸会曲解你。并且那毕竟是你阿姨家的女儿嘛,又不是你亲mm,你爸爸总要给人一个交代啊,不然同事之间、朋友之间不是不好相处?这就是大人之间的情面油滑,你只是做了个不幸的调度剂。”
“老公,你真好……”姚心兰娇滴滴地说了一声儿。
“老林,我听着声音,仿佛也有点儿像允琛……你要不要找个机遇细心探听一下?”姚心兰道。
姚心兰笑笑,道:“总之你就问问吧。如果真是允琛,我们此次是得着了机遇,可得好好儿照顾照顾孩子。”
“爸爸,这个新来的主播和哥哥同名同姓呢!”林嘉懿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道,仿佛发明了一件极好玩儿的事。
“哎……”姚心兰叹了一声儿,“自从爸妈归天后,我们这边就再没有允琛的动静了。”
这里住的多是本校一些离退休老职工和上了年事的老员工,像主管科研的林副校长这般刚到五十的年纪,在这里实在可称为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站在这片统共七层的多层室第院外向上看去,几近每家的厨房里都有仆人家或繁忙或用饭的身影。伴着校园内的播送,一派安宁平和之相。
季洋只是仓促换了衣服就背着背包下了楼,连澡儿也没冲,因为明天听陶思甜她们聊了一个新开的甜品店,传闻特好吃,他想问问在哪儿。但是还没等问呢,就到了上课时候,当然不好迟误其他学员的时候,只能想着下课再问。
左边是两个寝室,主卧里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家三口儿的百口福。爸爸看起来有些上了年纪,但英挺俊朗的五官仍旧留丰年青时的风采,慈笑着的眼中难掩常日处世的朴重严肃。
实在林茂知早就听出了这声音像本身的儿子,在他第一天播音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些像了。不过比来事情忙,已经好些天没在家里用饭了,没机遇再听。第一次闻声的时候,只是听了一个结束语,没听得太细心,也不好下定论。再加上比来忙得不得空儿,这事儿也就抛到了脑后儿。
北方的暮秋昼短夜长得分外清楚,还不到下午六点便已是天气乌黑,家家户户亮起了灯光。
“你别这么说,允琛学习还是挺好的。妈妈不是说了嘛,允琛每次都能在班里考个前十五。”姚心兰道。
林茂知摇点头,道:“不是我非要和他掰理儿,只是林慧把孩子带得太不像样儿,连根基的孝道亲情都不懂。你也晓得我们见他少,打从七岁以后,就客岁爸妈的葬礼上见了一次。好不轻易见一面,我还不得抓紧了机遇教他一些事理?”
男主播的声音似清泉、如流觞,听得人仿佛醉于云里梦中。
“当然打过啊”,男主播笑道,“不过我可没你那么惨,我啊,就挨过一次打。”
三单位六楼二门,是一个装修高雅的四室两厅室第。排闼而入,先进入人眼的,是客堂里挂着的偌大一幅山川画,侧书“安好致远”四个大字。这大字地点的一堵墙后是书房,从敞开的房门可见此中两壁都放着直顶棚的红木书架,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
围坐在餐桌旁的三人都愣住了,林茂知的筷子还放在一块鱼肉上呢,手就俄然僵得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