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山皱了皱眉。这大皇子公然是不敷沉稳,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至于他七年前射杀贺远山的豪举,一时也变得没那么受人称道了。
贺远山与七年前鬼怒川那件事定脱不了干系,而贺连城既是他的儿子,想必也晓得一些内幕。只是这几年,贺连城一向在天山学艺,从他身上查不到任何动静。现在他既已领兵出征,想必是学成下山了。
被他冷厉的眼眸一扫,在场世人中有大半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孟元珩的眼神,刚才第一个发起由煊王带兵出征的姚尚书更是内心一颤,双腿都有些颤栗。
固然她晓得他从未将明德帝认作本身的父亲,但是骨肉亲情并不是你不承认便能够抹灭的。明德帝此举,多少会让他感到悲伤。
“哦,那么姚尚书倒是说说,本王到底幸亏那里?”孟元珩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
世人闻言,均是大吃一惊。
“传闻那贺连城能征善战,军事才气不在其父之下,不到20岁便获封北狄护国大将军。北狄此次派了贺连城来,定是存了势在必得之心,也难怪黎城会在一夜之间失守了。”文太师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部属服从。”闻人渊领命而去。
见有大皇子帮腔,胆战心惊的姚尚书刹时便挺起了腰杆,缓慢的与孟天珞互换了一个眼神。
想起七年前那火光冲天惨叫不断的那一幕,孟元珩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刺痛。
之前,北狄顾忌于煊王府的力量不敢等闲来犯,但是现在,煊王府七零八落,大不如前,煊王又腿残病弱,深居简出,更是难以与北狄对抗了。
合法世人各怀心机之时,李公公一声尖细的嗓声响起:“圣旨到。”
沈千沫回望孟元珩清冷如昔安静淡然的俊脸,不由也为他感到心疼。
“如何,煊王莫非想推让?煊王府向来以保家卫国忠君爱民为家训,莫非煊王连家训都不顾了?”半晌,孟天珞阴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谁都看得出来,孟天珞一向将孟元珩视为眼中钉,几次三番想要设想侵犯,现在他这么说,摆了然就是要给他尴尬。
这个老天子是不是病胡涂了?
唉,谁让煊王你做事如此不留余地呢,当年你如果略微部下包涵,只是将贺远山射成重伤,说不定北狄就不会这么早攻打过来,他们还能够享用三年太常日子呢。
可惜天妒英才,在他志对劲满风华正茂之时,却遭遇大难,落得家破人亡双腿残废的了局。七年前,当此动静传来,世人无不唏嘘。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北狄不守和约,雄师犯境,夺我城池,屠我百姓,是可忍孰不成忍。特派煊王孟元珩领兵五万,本日出征,声援锦阳关,以护我城池,壮我国威,钦此。”
三万飞云骑,对抗北狄十万军队,如果在之前,已经充足了。但是此次是贺连城领兵,他从未与此人交过手,不晓得他的气力,为稳妥起见,孟元珩别的调派了离锦阳关比来的靖州孟家军。
“你让他们做好筹办,明日一早出发。传动静给驻守靖州的蔺将军,让他再调派三万孟家军至锦阳关,与飞云骑汇合。”孟元珩命令道。
常言说虎毒不食子,可老天子明知孟元珩是他的亲生骨肉,还颁下如许的圣旨,莫非帝王家就真的没有亲情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