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洛少白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究竟是不在乎还是掩蔽得太深,那人墨色的眼眸里似是藏着另一方六合,内里统统都被玄色装点,除了冰冷以外再无其他。
威胁罢了,谁不会?
脖颈上的那处冰冷快速撤回,洛少白不由抿嘴一笑,刚要接着说却被一道调侃猝然突破,“多谢大夫提示,本尊几乎忘了本身还是个有伤之人,只不过……”他的声音渐轻,似恋人梦话般在洛少白脖颈出摩挲道:“不消担忧,本尊的伤,顿时就会好了。”
“没有。”
下口?洛少白闻言下认识地今后回缩,却发明后路不知何时竟已被这男人堵死,“八殿下,我们眼下所处的乃是墨陵,下官感觉眼下还是你我二人联手分开此处为首要,所幸那墨门掌门与下官有些私交,下官或许有些出去的门路。”
“八殿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下官不知八殿下此番返来意欲何为,但请殿下放心,下官虽鄙人,账还是算的清的,非论殿下想做甚么,下官都决然不会与殿下为敌,下官生性怯懦,入这朝堂也只求图个安稳罢了。”
男人的眼色变得愈发深沉,洛少白警戒地朝后退了退,她有种极不好的预感,“八殿下,下官乃是受命前来护殿下安危,方才之举实属情非得已,如有获咎还望殿下包涵。”洛少白故作惊骇地说道,一边又不动声色地朝着洞口移了移。
“大夫所言倒是很成心机,本尊也是很想晓得,究竟是否正如大夫所言,不如大夫且试上一试,如何?”说罢,袖口一挥,一柄弯月小刀呈现在了洛少白面前,恰是之前她刺中他肩膀的那把。
他的语气很轻,好似真的是在和她筹议普通。
此人绝对是用心的!
他既不肯说破,她便也就不会点破,识时务者为豪杰,老祖宗说的话总归是有几分事理的。
“受命?”男人闻言轻笑了声,“奉谁的命?宫梵诛吗?”
“安稳?”男人闻言有些好笑地看了洛少白一眼,“本尊还不知这天底下竟另有去朝堂求安稳的人,御前大夫还真是个新奇的人儿啊!”
洛少白闻言猛是一滞,当朝天子的名字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说出来,不带着任何豪情,没有气愤,也没有仇恨,好像跟他没有半点干系一样。
眼下,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方才那一刀是为了报他的踹臀之仇,她吝啬惯了,最喜好的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抬手摸着本身脖颈的那处伤口,獠牙般的咬痕清楚可触,洛少白所幸翻了个身,干脆又闭上了眼,方才被咬的那些片段还是历历在目,固然逃不了,但并不代表她现在想瞥见阿谁杀人嗜血的妖精。
男人闻言倒是罕见的笑了,墨色的瞳孔垂垂放大,几近占满全部眼眶,性感诱人的薄唇上上扬着一种嗜血的笑意,诡谲得似是阎罗殿中的妖魔。
洛少白如何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讽刺,只不过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本身也偶然与之过量胶葛,便故作悻悻地干笑道:“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事儿,谁叫下官既爱财又爱命呢。”
这个男人戒心很重,若想要他信赖就只能完整摊牌,扯不得半丝谎,他是个聪明人,信赖能听出来她话的真假与否。
“哦?既然大夫如此不想醒,那便就这么一向睡着吧!”男人轻描淡写地言道,语气温婉得如同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