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将来事,眼目前,还是先过了陈风雷这一关。我跟你交底,除了你们和高长恭,我再没有任何底牌。此次如果输了,陈风雷要杀我,绝对没人会来救我。”
“这……这……”米耗子满脸震惊。
又瞅了瞅陆羽,“跟你倒是班配。”
但现在想来,即便十八岁那年,没有被陆野狐废掉武脉,他真的就能立即冲破么?
不再多言。
“他是我老子。”陆羽无法道。
陆羽出了病房,就看到米耗子和杨破军躺在走廊上,喘着粗气,神采发白,俱是满头大汗,被制住了穴位。
米耗子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没敢发作。
暗劲顶峰到化劲,提及来只是一道坎儿,一层薄膜。
半个小时后,陆野狐从病房内出来,米耗子和杨破军看着他,如临大敌。
杨破军拱了拱手,说道:“是我大哥。”
陆羽点点头。
“算了,不说这个的。陆野狐这老犊子此次来不是找我费事的,既然耗哥你们都问起来了,那我就跟你们交个底,我来头是有,还挺大,除了是陆野狐的儿子,我还是陈青帝的师弟。天下三大武圣,就有两个跟我干系匪浅,这来头大吧。但是有卵用。”
陆野狐回过甚来,淡声道:“长青,你入暗劲顶峰多久了?”
陆野狐说完,成心偶然瞥了陆羽一眼。
“难怪。你们两兄弟真像。不过你离你大哥的高度,另有很长一截路要走,你杨门中人,一杆长枪走天下,从不假手外物,我不通枪法,也没有甚么指导你的,就说一句话,枪是兵中之胆,练枪就要先练胆。而一小我的胆,不在于他怕不怕死,敢不敢杀人,而在于他的内心,能不能做到荣辱不惊,不为外物所动。不要像有些人,徒有其表,经不起波折,绣花枕头一包草。”
“不需求你还。送送我吧。”陆野狐淡声道。
“陆野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你废了小爷武脉,我会迟迟不冲破?”陆羽冷声道。
“不是。”陆羽摇点头,“他是陆野狐。”
…………
冲破,就在毫秒瞬息。
“狗犊子,你再细心想想,真的是如许么?”陆野狐盯着陆羽,眼神清冷如雪。
是陆族独门武学“葵花点穴手”。
陆野狐冷声道:“狗犊子,好歹老子也是耗损真元,帮你治好了高长恭,生你养你十八年的恩典你能够不记,但这事儿你又如何说?”
米耗子咽了口唾沫,持续道:“陆兄弟你这么大来头,还会怕陈风雷一个小角色?还用大动兵戈请我们兄弟来么?”
简简朴单一句话,把陆羽问住了。
“十五岁入暗劲,十七岁顶峰,算起来,五年。”陆羽答道。
“一个武者,终究能达到甚么境地,天赋实在不是最首要的,而在于他的内心,能不能找到他想具有的、保护的、为之打动的、哪怕捐躯生命也义无反顾的东西。狗犊子,你细心想想,你真的想明白甚么才是支撑你进步的东西了么?”陆野狐问道。
“陆兄弟,此人是敌是友?”杨破军也满脸凝重的问。
到了病院门口,内里月色迷离,夜色喧闹。
至诚之道,能够先知。
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