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像是被人来回践踏了七八遍,只感觉既酸胀又一片空缺。我胆战心惊的望望床上那一团被子,小声道:“那……那他现在去哪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惊的舌头僵住了,好半天赋道:“这,这些都是真的?”
那盆花不见了。
他坐在床边缓缓道:“你必然想不到我那段日子有多痛苦——好朋友离本身而去,坐位旁满是校霸那种横行霸道的那种人,他们最爱欺负的就是我如许古怪软弱的人。虽在明面上他们会有些顾忌你,但在上课的时候,大师看不到的时候,总有人会狠狠掐我,往我的讲义上乱涂乱画。我几近忍耐不下去了,打也打不过他们,奉告教员和家长又不能完整根绝这件事。有天我低垂着头从天桥上走过的时候,脚边却呈现了一盆看起来有些奇特的花——就是窗台上的那一盆。
我刹时整小我就炸了,按捺不住的尖叫起来。可我当时不知是大脑宕机了还是如何回事,虽惊骇的忍不住颤栗,但却一点也没逃窜的筹算,喘着粗气带上门向他冲去,抬起腿狠狠给了他一脚。
他的手腕上衣服上全都是一道一道的勒痕,瘫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对我道:“我,犯了一个大错。”
孔璟文面色凝重:“凭你对我的体味,你感觉我像是能编出这类故事的人吗?”
他的神采较着放松下来,长舒了口气艰巨地把身子侧过来,把手上的巨大的绳结透露给我。我想站起来却一点力量都没有,只好爬畴昔解他的绳结。我的手内心满是盗汗,又湿又滑,费了好大力量才解开,还把他的手腕硬生生划出一道血痕。
我细心打量了一遍他细瘦的身躯,在内心缓慢的策画了一下如果他俄然发疯进犯我,我是否有逃脱的胜算。我点点头道:“你讲。”
我心一沉,惊道:“本来我的猜想是对的,真的是你捣的鬼!正雅落水时的那天中午你去现场了吧,是不是还从我自行车前一闪而过?”
孔璟文猛地瞪大眼睛,失声道:“甚么?我那天早晨的确是做这个梦了不假,但我醒来只觉得是我被他们凌辱过分,大脑本身脑补出来让我在梦里高兴高兴的,底子没把它当回事,那天中午也绝对没跟着你们。直到那天中午听你们群情正雅落水的时候,我惊骇的发明统统细节竟和我的梦全数符合!早晨又碰上了小瘦子找茬,我踌躇了好久决定按梦里的那样照着做,双眼紧盯着他。虽这看起来非常扯淡,但,它却真逼真切的产生了,并且正如我梦里那样!”
我愣了一愣,心道我现在连你是不是孔璟文都不晓得,又如何能晓得你现在是不是信口开河,天花乱坠。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嗯了一声,又听他声音降落的道:“固然我一向弄不清楚小瘦子为甚么那么惊骇,但我对他的恨意很深,也没去想那么多,反而感到模糊的快感。自从那两个梦以后我就再也没做过瞻望第二天产生的事情的梦,但这并不是功德,每晚我的梦里开端呈现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