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我鲜明看到了被放在床头洗刷的洁净的匕首,那是老邹的匕首。我不由苦笑,真是人若不利,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啊。接踵而至的哀痛事闪现在了面前,老邹在熊熊火焰中铮铮高歌,秦小曼在图书馆里对我嬉笑怒骂,另有,想到秦昭用过的羊粪球,阿龙带上的黑驴蹄子,以及曾经在官方不竭传播的各种典故...
也不晓得是梦境还是实际,我大脑中一片空缺,梦境里甚么都是可骇的,只想分开那片让我惊骇的暗中,我的心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断,就将近跳出来了。总感觉灭亡像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能够砸到我的头上。我惊骇地畏缩着,四周的统统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劈面是还无尽的暗中。
走出门去,夜里的山间刮起了阵阵冷风,吹拂在脸上倒有些舒畅,玉轮高高挂在树梢上,猫头鹰倚在树杈上静悄悄的眯着个盹,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难怪陶渊明放着大好的宦途不去,偏去爱那故乡糊口,这类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的感情自是凡人所体味不到的了。
回到屋里,早早的就上了床,但是,还是睡得很晚,无他,只是因为太多的忧心而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