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仓猝忙地说完话,紧着仓猝忙地走了,底子就不待朱砂说上一句话。
下一刻,朱砂迈开了脚,走回了小娃娃身边,在小娃娃身边蹲了下来。
“多谢公子。”朱砂自是不会介怀,因为要躺卧的不是她。
只见他身子绷得紧紧的,还微微发着颤,面色发白,严峻到近乎惊骇的模样。
只是这般清丽如画的女人,右眼角下却有一块食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疤,疤痕算不得大,但在脸上,就生生将本是月貌花容的一张脸给毁了。
底子就没有下雨。
突但是起,垂垂麋集,哗哗沙沙。
就在朱砂抱着怀里的小娃娃抬脚往珠帘方向走时,只听珠帘后的续断公子悄悄一声叹道:“还望朱砂女人见了小生,莫被小生的模样吓了才好。”
“朱砂女人但是有急事?”续断问。
便是雨,都是在她的梦里下的。
路上没有行人,和朱砂来缕斋时一样,只要夜色,没有行人。
“朱砂女人还老是这么客气,这香粉做好了,青烟自会给女人送去,女人又何必大早晨的亲身来跑这一趟。”青烟笑着,笑起来模样显得更美丽。
缕斋的店门亦垂挂着珠帘,在朱砂撩开这门上的珠帘欲分开这店铺时,只听外边响起了“啪啪哒哒”像是水滴落到瓦片上的声音。
小娃娃身上很冷,许是朱砂身上有暖和的原因,小娃娃被朱砂抱到怀里后,竟是在朱砂怀里悄悄蹭了蹭。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只见那本是双臂都压在身下颠仆在地上的小娃娃,现在小娃娃的右手伸了出来,放在头顶上的雨水上,好似要爬起家普通。
夜,更深了。
这一次,青烟没有马上回身回屋,而是站在门外廊下定定看着朱砂分开,目光沉沉,不知心中在想些甚么。
固然朱砂已是这家缕斋的常客,然她向来都未见过这名店家,或许到这缕斋来的客人,都从未有人见过他。
在她眼里,仿佛外边底子就没有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