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利箭以后,有十数把长剑紧跟着朝他刺来。
“哼!”
这家上到铺面装修下到垂挂在铺面外的幡子都极其精美的茶馆里,的确没有掌柜没有跑堂,便是连客人,都只是有一桌罢了。
“君倾!你还我儿命来!”俄然有人吼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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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甚么推,真是找到了曾经的女人就嫌弃我这个老相好不好了,真是太让我心寒了。”小白故作悲伤地重重叹了口气。
在朱砂背着阿离从茶馆门前跑过以后,蹲在茶馆门槛后的一只小黑猫便窜了出去,跟了上去。
与其说他们是来吃茶的,不如说他们是来憩息的。
本是一向沉默着的君倾此次不再沉默,而是冷冷酷淡地回了小白的话,“她不是你的敌手。”
“小倾倾,你说,如果我和她打上一架,会是她打死我?还是我打死她?”小白又问。
利箭只差一分就要刺穿君倾的眉心。
这一桌客人,坐在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从阿谁角落,勉强能看光临街窗户外的街景。
“看他娘亲的模样,仿佛是……带他出来看大夫?哎哟哟,小阿离那冷血的娘嫌弃他还来不及,竟然带他去看大夫?啧啧,仿佛挺风趣的,逛逛走,我们也跟上去瞧瞧去。”小白边说话边歪着脑袋朝君倾跟前凑,“哎哟,没想到我昨夜心血来潮把咱儿子顺出来的这么一件小事的收成竟然这么好,不错不错,值得下回再持续。”
这不是一个好的位置,这一桌客人却放着其他好位置不选,恰好选了这一处位置。
小白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颔,一手正在抛玩着一根削得平整的长方形木头,一边笑眯眯道:“我的小倾倾,你不是走了么?如何俄然就到这儿来坐了?你坐就坐了,还让小松松踹开了人家茶馆的大门,就不怕待会儿这店家来了看到你杵在这儿吓跪人店家?”
而君倾仿佛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义,他只是沉默着,一双如墨般黑的眼眸看向茶馆大门的方向。
“我只见过一次。”君倾抬脚往茶馆大门方向走时道。
“哦——”小白拖了个恍然大悟般的长长尾音,“我说呢,你个瞎子又不是她甚么人,竟然还能这么体味。”
或许就如小白所说,他曾是独一一个在见过她杀人以后还能活着的人。
“小倾倾,看我多爱你,就是死都要先来见见你。”小白的话让君松眼角直跳,君倾倒是无动于衷,便是连一个“滚”字似都不肯说,小白用手捏着本身的下巴,边点头边夸奖道,“本来这就是双刀诛杀,真是要感激那些想杀你的人让我见到了。”
“她杀人,我只见过一次。”君倾的这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如夏季晨间微微的风。
“小白。”
亦不见有反击之意。
他不躲不闪。
他们面前的桌上,莫说茶点,便是连茶水都没有。
“小倾倾,我可跟你说,方才你没在那儿看戏可真是错过好戏了,啧啧,那骨碌碌滚在血水里的脑袋,那几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连本身是如何死的都还不晓得。”
“说来这可还是我第一次亲目睹到她杀人,啧啧,那真是一个快准狠,切人的脑袋利落得就像切菜一样,我说小倾倾,我说得对不对?”小白笑意更深了,君倾倒是理也未理他,小白便从桌下踢了踢他,诘问道,“我的小倾倾你这会儿可不能玩沉默,我现下但是对会杀人的侯府蜜斯感兴趣得很,并且哪,曾经见过‘诛杀’杀人以后还能活下来的人但是只要你罢了,快快快,从速跟我说说,是不是像我看到的那样?”